周風已經知道郜達要說的情況,因此,並不急於聽取彙報。相反,要儘快去到李四處,想看看房子裝修得怎麼樣了。
李四醒來。睡了這麼一覺,精神狀態大不一樣,一聽前麵有人說話,就知是師父來到,慌忙不及洗臉,兩手揉了揉眼睛,擠出眼角的眼屎,乾搓了一下臉龐,快步來到前麵。
與郜達一樣,先說了一聲:“師父好。”後給師父鞠了一躬,然後站到一邊,等師父說話。
周風開口就問:“李四,你那房子裝修得怎麼樣了?”
“今天也就完成了。一所破房子,也就簡單裝修一下很可以了,沒必要鋪張。再說,劉寡婦也不願意浪費。”李四回答。
周風說道:“我們先去看看吧,回來吃飯。”
李四聽了師父的說話,“那就去吧,我也想聽聽師父的意見。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還能住上裝修的房子,哪裡懂得這些事情。”
“這找了幾個人來乾活,還是他們給我出了個主意。再加上劉寡婦也參與了一些意見,就裝修了起來。我是不懂。”
這李四坐在車上,繼續說道:“師父,我可不能要你的錢,你也知道,我有兩個錢,雖說這錢有些不乾不淨,但也都被我破罐子破摔,隨進隨花。雖所剩無多。但是裝修還是夠了。”
“我知道你的行徑。你沒聽古書上所說‘賤裡買來賤裡賣,容易得來容易舍’。‘血汗錢,萬萬年,易來的錢,不長遠’。”
“師父,我不瞞你說,我就是個六根不淨之人,不顧得禮義廉恥,哪懂得叫人敬重。若不是得遇師父,我還不知沉淪幾何?”
周風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凡一個人要想改好也很難。隻有嚴格要求自己,徹底洗心革麵。遠離汙濁,正本清源,持之以恒,方能正氣上升,邪氣消亡。”
“原想著拜了師父,學些武藝在身,在這大街之上,更能撐一陣子,至於今後日子怎麼過,想都沒想過,還是那‘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酒喝涼水’。要飯的挑著畫眉籠,隻剩玩心。”
周風說道:“小到偷雞摸狗,大到稱王稱霸,終不是個正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待你惡貫滿盈,天道循環,疏而不漏,自有人來收拾你。想躲也躲不過,到那個時候,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其實悔之已晚矣。”
“沒想到,在師父的教誨之下,我是變了。我敢對你說,自跟了你,我還從來沒有做過一次壞事,金盆洗手,絕不再犯。”
“那是沒到時候,到了時候,誰能知你變不變。這也有如吸食鴉片,隻要吸了,就會上癮。要想戒掉,不經過一番痛苦,那是不可能的。不知你有沒有那個決心?”周風說道。
“師父你看我的,我若不徹底改過,能對得起誰了?將遭天打五雷,將天誅……”
李四一句話還沒說完,周風一刹車,就把李四的嘴捂住了。說道:“你說什麼重誓?又沒有人逼你,記住說重誓不好。”
被師父捂了這一下子,李四不說話了。
周風啟動起車來,這才說道:“從來說的,‘浪子回頭金不換’。無論做什麼事情,或積德行善,或為非作歹,不管是上天,還是世間,都看在眼裡。天理昭彰,誰也脫不開去,早晚要有報應。”
李四的房子到了。
下得車來,李四帶著師父,來到房間以內。工匠們正在施工,整個房間看起來還算不錯。整修一下就是不一樣,過去是破爛不堪,黑咕隆咚,現在是耀眼明光,亮亮堂堂。
周風問道:“這活計得什麼時候完工?”
其中可能是一個當工頭的說道:“這頂上的和牆上的活。今天就結束了。這地上的活,我們做不來,還得東家另找工匠。”
李四說道:“工匠我已經找好,明天就來開工。”
周風說道:“這外牆也一並修繕,雖說是個舊屋,修過之後儼然一看卻像新房。再置一套家具,連這床也換了。”
說到這床,周風心裡笑道,這麼一個小床,如何睡得下兩人?也虧了是李四,定有辦法,想那李四一個一個的女人,如不把握得好,到了癲狂之時,還不掉下床來。”
當然這隻是周風心裡有話,並沒有表露出來。作為師父,要有這套想法,被人傳了出去,就顯得有些齷齪,還不成了大大的笑柄?
其實,周風想得並不差,確實有幾次,兩人正在性情高漲之時,不覺一同掉下床來。不過兩人誰也沒有摔著。原來二人正在老虎大委窩之時,被子掉在地下,誰也沒空起來去拾被子。”
兩人掉在被子之上。故也沒有摔著。即到後來,乾脆地上鋪上席子,席子之上再鋪上褥子,算作一張大床,那就得了勁了,再也沒有掉下來過。
周風又來到屋裡。不覺這屋裡多了一個女人。這時才忽而想到,這就是李四要找的女人。走到近前一看,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時竟想不起來。
李四走到跟前,說道:“白菜,這是我的師父,你也趕快叫師父。”
劉寡婦一看,大吃一驚,這人怎麼能是李四的師父,好年輕的一位師父。心裡一直認為他就是個司機。還從他的手裡接了二百元錢。
頓時羞得麵紅耳赤,可惜沒有地縫,若有個小地縫也得一頭鑽了進去。
周風直到這時才對這個女人想了起來,原來就是她。又截車,又要錢。臉皮有兩拃厚。從心裡來講,對這女人一點好感也沒有。沒好感是沒好感,隻是心裡的想法,並沒有顯現出來。
害羞歸害羞,不滿歸不滿,該走的程序還得要走。隻見劉寡婦對著周風叫道:“師父你好。”這就是禮節。禮節到了就算沒有失禮。禮多人不怪。
周風也是不失禮貌的還了個禮,回了一句,“你好。”
隻見周風對著李四說道:“我們走吧,隻怕那邊等得急了。”
李四對著匠人們說:“下午將這些活乾得利索,晚上我請吃飯。算一算工錢是多少,晚飯時候一並結清。”
周風又對李四說道:“你問問你這個女人去與不去?”
李四又走到劉寡婦麵前,“師父問你去不去?”
劉寡婦又走到車前,對周風說道:“我不去師父,我已經吃過飯了。”
周風和李四,一同來到小餐館,果然如此,餐桌上所有的菜都用保鮮膜套了起來,不知要等多久,免得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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