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風說道:“我知道了。下麵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我找周家之人幫忙。”
“事情到此,就算成功了,其後如何辦理,就由你了。不過有一件事,我與你商量。郜達辦過這事之後,就再也下不了船了,我想著你要善待於他。”
“大哥,這個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郜達雖然也離了婚,但也是大義滅親。他是我的弟子,隻要有心學藝,我定能滿足於他。今後我走到哪裡,就把郜達帶到哪裡。”
“還有一事要與你商量,鄭總這人無論好歹,這事辦過之後,你給他三十萬元,以解他眼前困難。名義上是借給他,如果以後沒有也就算了。”
“我按你說的辦。”
“還有,李四正忙於結婚的事,這事就不要他參加了吧?”
周風聽後,不但一一應承,而且非常滿意。周風想到,這大哥,看起來滿不在乎,其實心裡非常細致,什麼事情考慮得都是滴水不漏。自己這腦子,跟他還不能比。
話說到這裡,兩個人算是定下了一個大事。
周風心裡五味雜陳,這個日夜思念的大事,完成之後,就去除了周風一塊最大的心病。本來實現在望,應當高興。可是無論如何,怎麼能高興起來?
反而心中產生出莫大悲傷,心裡一直想哭。隻是礙於是個男人,他忍住了,把悲傷都咽到肚子裡去。
周風說道:“大哥,我還有個想法,不知合適與否?李四這次結婚,我想還是不收隨禮的好。你說呢?”
“這個事情還是李四自己定吧,這些年他視錢如糞土,定也花去不少,如果不讓他收,隨禮的也不一定同意。我向他把意思說清,看他自己如何辦理,這樣行不?”
周風說道:“行。”
這些話說過之後,二人一先一後回了房間。周長工已喝得不少,李四出於對周長工的感謝尊重,一口一個“周叔”,一直給周長工敬酒。
周長工場麵比較小,把酒推不出去,李四敬酒又是刁鑽,哪裡能經得起這個喝法?再加上兩個馬仔的殷勤倒酒,周長工喝得就差不多了。
周風一看,這怎麼行?說道:“李四,不要再敬酒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都喝醉了怎麼辦?”
李四這才不再對周長工跟前回來。
等到薑道成落了座。李四說道:“師父、薑叔二人在上,我還有個事情,你們說怎麼辦?人人都叫我李四,其實,我自小到大,卻是沒有個正經名字。”
薑道成說道:“這個名字也不錯,大明開國皇帝就叫‘朱老四’。”
“明天的婚禮之上,我不想讓他們直接叫我李四,你們給我起個名字吧。”李四道。
周風說道:“人年齡越來越大,就應當有個正式的名字。怎麼。你的父親當初就沒給你起個名字?”
李四說道:“師父,你有所不知,窮人家孩子,自幼哪裡有過正經名字,不是二娃,就是小三,或是小四。不是跟龜,就是狗蛋,或是狗窩。及長大了,父母都已不在。”
“我說實話,不信你問他倆,我這李四的名頭很響。我還有一個諢號,就是刀疤臉。在這個道上,隻要一提李四或刀疤臉,沒有不怕的。當然,刀疤臉這個號,沒有人敢當麵叫我。”
周風說道:“在你們李家你從哪個輩上起名字?”
李四說道:“我不知道。”
周風說道:“你連這都不知道,如何給你起個名字。”
“這事隻能這樣了,到此為止。明天就叫這兩人去李家家族長處,說李四要起個大名,輩次是什麼?輩次的那個字怎麼寫?要不就叫他給起個名字也是可以的。”周風說道。
前麵說了,這兩人非常的機靈,說道:‘我們現在就去,問了就回來,也就是吸一支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