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風總覺得這事兒辦得哪裡有些不夠全麵,好像漏了什麼?一時又弄不清到底錯在哪裡?
抓了刁三,帶出了賈老三。抓了刁三並不算完,還得繼續調查賈老三。可是這賈老三已死去多年。刁三所說還是否屬實?
想著想著,周風就睡了過去。其實,周風這兩天太累了。
不要看周長工年齡大幾歲,但是一整夜沒合眼。自然也是困了。呼呼大睡。
薑道成一看,這飯做出來了,但是兩個人都在大睡不醒。乾脆就叫他睡去吧,飯吃不吃得也不要緊。
於是,這薑道成安排了一下廚師,說明今天將有幾桌客人。然後就帶著郜達前往李四處,李四明天就要結婚,到底準備的怎麼樣了?薑道成一直掛在心上,必須親眼看看,方才放心。
薑道成來到李四處,一看,好家夥,李四還說沒有多少人,小當院子不算大,但人卻都坐滿了。真是人抬人高,水漲船高。你去我也去,那咱都該去。陸陸續續,今天的人好多。
李四一看薑道成來到,慌忙站了起來,對著眾人介紹,“這是我的義父,李四我改邪歸正,痛改前非,走上正道,全在義父和我師父的教誨。”
李四長這麼大,這家裡,還從來沒有這麼多人,心裡自然高興,將這些人,向薑道成逐個介紹。哪是李家本家的人,哪是自己的朋友。得意之形,溢於言表。
薑道成看到,李四說的不錯,李家來人不少。連老夫子都上來了,坐在那裡正寫對聯。這字寫得似曾在哪裡見過。薑道成想了好大一會,這才想起,在哪本字帖上見過。
寫的寫,貼的貼。有些活計,大清早的就拾掇過了。雖然人人都想伸手乾點什麼,無奈人多活少,有些人伸不了手,還空站著。
李四的那些所謂的朋友也沒閒著,燒水的燒水,燎茶的燎茶,一番熱鬨景象。
薑道成不由想起了在哪裡看到的一句時髦的話,“在你低穀的時候,你看到的都是屁股。在你發達的時候,彆人都看你的屁股。”
這世道,自古就是這樣,沒有彆的辦法。有的隻是拚搏。
“窮在大街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拉了三尺要飯棍,當緊的親戚不認親。門前拴上高頭馬,不是親來也是親。”“人窮衣服破,說啥都是錯。人要有了錢,說啥都向前。”
李四這家,並不因錢。人們心裡,與其同族,就是恥辱。隻有遠離,涇渭分明。
如今李四沒有錢,但是有大旗,而且是兩杆。一杆大旗是義父,一杆大旗是師父。村上的老少爺們都犯起疑惑,這是怎麼了?本就是一個人見人煩的小混混,忽然改朝換代了。
有人說是拉大旗作虎皮。其實李四還用拉大旗嗎?自小愛打架,長大就稱霸。說不上三句話,馬上就動刀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天沒打架。打架的日子像牛毛,不打架的日子像牛角。
其實在薑道成的教誨之下。這好長一段時間,為給人們一個好的形象,李四金盆洗手,沒少夾了尾巴。也贏得了人們的認可。
李四小聲對著薑道成說道:“薑叔,我師父呢?昨天他還說早來呢?我有事還要找他。”
有什麼事,薑道成沒問。也沒有告訴他昨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隻是說道:
“你師父還在睡覺。不過等一會可能就來了。他也可能等等你的師娘。你師娘正從省城向這邊趕來。”
李四要結婚,吳悅薈作為師娘,她還是第一次參加彆人的婚禮。心裡從昨天就打鼓,這師娘怎麼當啊,緊張的不行。到底如何辦好,回家還是問問娘。
悅薈起了個大早,她就想早早動身,免得路遠誤了事。
奶奶今天也是起得很早,悅薈要回家,老人不放心。還得囑咐兩句才算完。
囑咐了兩句還不算完,又走到吳婉熙的住處,叫開門說道:“大閨女,你今天也不上班,二閨女要回湖海,你走不走?”
“奶奶有事嗎,你要有事我就回去,你要沒事,我就不走了。想拿點東西,叫悅薈給我捎回來就行了。”
“我想叫你給悅薈做個伴,她一個人走,路上不輕省。今天走,後天早回來,不耽誤上班。要不你就明天開悅薈的車回來,讓悅薈與周風後天一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