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李汝孟又重複了一遍。娶親幾輛車,都是誰負責?幾點到?誰負責照顧,吃什麼飯?誰接車,誰燎轎?誰打燈籠誰放炮?拜天地,入洞房,那個嫂子來鋪床?等等事項,不可遺忘。
李汝孟又給李四要了張紙,一項一項寫到紙上,恐怕到時候一心急,把事忘了。一致確認沒有事了,這才算完。
把一切事情安排過,李汝孟這才說道:“白樓的客,天已這麼晚,那麼白菜就不要走了。明天娶親的車,拉著白菜,到了白樓,你們上車,一塊把白家的人拉回來就是了。”
白老大的媳婦說道:“那怎麼行,你是家族長,你們有這樣辦事的嗎?一切都得按著規矩來才是。”
話多了瞎包就多。真是要說你們的事,就說你們的事吧,還咬著李家乾什麼?況且還咬著個家族長?
李汝孟笑了笑,沒說什麼。哪能給婦人一般見識?隻說道,“那也好,送客。”
這才兩輛車出發,要把白家的人送走。順便帶上了周長工、郜達他們。
臨出發時,周風又對李汝孟說道:“你家不遠,就不送了,叫李四關門休息,自己也不過來了。”
把白家之人送回到家。周風、悅薈直接回到了綠源小區。悅薈自早起來家,還沒歇上一歇,真是疲勞極了。
周風就不用說了,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周風沒說,悅薈自然是不知道了。
悅薈拉開被子,二人上床,依然是相擁而臥。小彆勝新婚,自然是親熱無比。
周風說道:“今天這酒宴,是我安排的。當時隻覺得給李四長個麵子,吃個飯,一會兒也就結束了。沒想到這麼麻煩,這些人喝起酒來無儘無休。不醉不算完。早知是這樣,我就不安排這了。”
悅薈說道:“我看你這弟子李四今天晚上還要忙得不輕,就那個院子,他就得拾掇一大會子。”
兩人說了幾句話,不覺眼皮開始打架。周風使勁摟了摟悅薈,兩手抱緊,就好像是不抱緊就要跑了似的,兩人就進入了夢鄉。
再說李四,果真叫悅薈說中了,確實一夜沒有睡好。
話說大家走後,李四關上大門,這個大門可是新的。原來李四的院子就沒有什麼大門。隻是三間屋而已。要是喂狗,全屋子裡就找不夠一頓狗食。梁上君子也不光顧,滿屋子裡能換錢的東西換不來一支煙錢。
到了這時,特的安裝上了一個大門。這才像個院子。房子裡的家具什麼的,也擺了個滿滿當當。睜眼一看,滿目一新。頗有了人間煙火之氣。
有了這個大門,就顯得這個院子更完整了。
眾鄰居齊刷刷來到李四這裡,名為幫忙,實為觀景。就是想看看,好一個李四,嚷嚷著還要娶妻,就隻有那三間狗窩,把新媳婦娶到哪裡?把媳婦放到狗窩裡不成?
李四心裡感謝師父,出錢、操心、設計一等事情,一條龍辦理,眾人看到這些,誰能相信,這就是一個曾經五件不乾乾六件的大街混混?
師父一生的恩情記下了,若不真心地聽師父的話,那就是良心被狗吃了。今生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隻要師父一聲令下,李四我一定在所不辭。
李四心裡高興,整個院子隻剩李四一人,就哼起了一首歌兒。儘管曲不是曲,調不是調,李四高興,誰管著了?
滿院子裡竟是些板凳坐位,走時也不搬走。李四明白,這還是等著明天再坐。李四拾掇了拾掇,摞了起來。還要掃一掃院子,明天才像個娶親的人家。光煙把子也得掃上兩木鍁。
正在李四手舞足蹈,忘乎所以之時,隻見西南廁所後麵角裡,有些木板在響。這是剛剛放在那裡的裝修剩下的邊角料。李四走到跟前,看了看,又看不清,但絕不是一個狗在這裡搗亂。
不行就到屋裡拿個火,是人是鬼,照照看個清楚。
誰知李四前麵走,後麵卻跟上來一人,躡手躡腳,照準李四的後背,就撲了上去。
沒想到這一撲,倒把李四嚇了一跳。隻見李四翻身過來,一個黑虎掏心,對著那人就打了過去。一邊打著,一邊問道:“你是誰?”
李四沒想到原來卻是一位女子。叫了一聲”四哥“,兩手緊緊抱胸,蹲了下去。李四聽得這聲音好熟。隻是聲音叫得有點委屈,變了聲調。
原來是個女人。男人不打女人,這是李四自立的規矩。這一拳打到女人身上,李四有些後悔。其實,並不能去責怪李四,誰叫她不吭不喘,猛地上去就摟了李四。
虧得李四並沒有使多大的勁,並沒有將這女人打倒,這一錘,要是用上勁,就夠這女人喝一壺的了。
李四下腰要拉起這女人,誰知這女人又叫了一聲。這時李四是聽的清楚了,原來是那個姘頭。
李四把她拉起來後,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隻聽這女人說道:“四哥,你這一拳是要了老娘的命了。你怎麼狠啊。
李四說道:“誰能想你來?你不是說了,永不再來。我隻認為是個壞人的,要來偷我的東西。這是我師父剛剛教給我的一個格鬥打法,正好試試這法子行不行?誰知你成了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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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說道:“你真是個拔了棍子就無情的惡人。把老娘打成了這樣,還不知道一點兒憐香惜玉。”
當下李四把她扶到屋裡,搬了個椅子讓她坐下。李四又倒了一杯子水,放到這女人跟前。並下了一勺子紅糖,用勺子攪了一攪,端給這女人叫她趁熱喝下。
這女人掀開衣服,叫過李四,叫他看看。李四一看,果然打的不輕。幸好錘窩偏離了一點,如不偏離,一錘打到正當中,整個心臟就都要打碎了。
這李四本就是個屠子,殺人都不眨眼。何況打一錘乎。
看過之後,李四頓時起了憐憫之心,把這女人抱到床上,脫了上衣,拿來祖傳的跌打損傷膏。就給這女人抹了起來。話說這跌打損傷膏,屬於秘傳,自古傳男不傳女。
據流傳下來的說法,大明朝末年,有一受傷的軍士,在此路過,病倒在李氏門前。這李四祖上,把這軍士救到家去,好吃好喝,精心照料,病體逐漸好轉。
李家又按這軍士要求,買來藥材,軍士自己配製了藥膏,然後塗抹到傷處。不上半月,恢複如初。軍士離此而回,無以回報,遂把這藥膏製法留了下來。
軍士臨走之時,說道:“救命之恩,無以回報,這個藥膏製法,留於恩人,將來必有大用。
這可是幾百年的祖傳秘方,從不傳人。秉承家規,傳男而不傳女。
時過境遷,這軍士居家何處,姓字名誰?早已忘得一乾二淨。獨這藥膏製法傳了下來。在李家果然也是傳男不傳女。
果然是個神藥,抹上不大一會,女人輕鬆了不少,微微稍有疼痛,不過已是轉身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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