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說,王武著急返回芒山鎮,是為找三姐。
巧的是,三姐也在找他。
費了老大勁,打聽到他住的旅社。
可到了地方,問了旅社老板,才知道他一早就走了。
應該是回老家了。
三姐知道王武家住在芒山礦,正在猶豫要不要去芒山礦找他呢,王武回來了。
“三姐,我到酒館沒找著你,聽說你也在找我是嗎?”
王武下了車子,一路騎來有些累,小喘著。
三姐李豔麗看到他趕來,很是開心。
“快隨我回酒館,有個大老板要見你,這次你可要給姐爭氣,好好表現。”
“三姐,怕是不能隨你去了,我家裡出事了。”
王武一臉沮喪道。
三姐李豔麗和隨行的幾人,麵上怔住。
之前跟李豔麗在一塊的吳姐,也在一旁呢。
“弟弟,家裡出什麼事了?”
吳姐問道。
王武深歎一口氣。
“唉,吳姐,三姐,我和家裡幾位嫂子,命苦啊,讓人欺負慘了,今天就得趕緊想辦法逃命,人家要置我於死地。”
李豔麗臉上驚了下,和吳姐互視了一眼。
接著扭頭對王武道:“快說說,怎麼回事?”
王武擺了擺手。
“這是我家的事,跟幾位姐姐說了也沒用,那人是我們當地的地頭蛇,勢力盤根錯節,我惹不起,隻能躲,三姐,我是來跟你們告彆的,謝謝你們這兩天的照顧,咱有緣再見吧,我得趕緊回家收拾去,家裡幾個嫂子還等著我呢。”
說罷,就假裝推著車子,著急要走。
李豔麗快走兩步,一把抓住他的車把頭。
“你這孩子,讓你說你就說,我倒要看看,這地頭蛇是什麼來路?”
“對,弟弟,有事給你三姐說,這一畝三分地,誰不給三姐麵子。”
吳姐也走上前來,跟著道。
王武可是三姐的搖錢樹,好不容易撿到寶,還沒大展拳腳開始賺大錢呢,哪能舍得讓他走?
這不等於斷她財路嘛?
老話說,斷人財路,如弑人父母,不共戴天之仇。
王武心裡暗喜,有三姐這個態度,這事就好辦了。
甚至都不需要三姐出手,隻需給他在中間牽線搭橋就行。
他自有辦法治劉良材。
這狗東西,作了半輩子惡,是時候血債血償了。
心裡這麼想,麵上可還要表現得為難。
滿是迫不得已不會開口求人的樣子。
深歎一口氣。
“唉,我也不想麻煩幾位姐姐,可我們一家,實在是被人欺負急了,狗急還跳牆呢,何況是我們......”
“彆著急,說說什麼事。”
李豔麗安慰著他道。
王武點了點頭。
“那我就說了。”
“快說吧。”
王武便把幾位哥哥礦難的事,跟三姐李豔麗,還有吳姐說了。
包括礦長劉良材如何勾結鎮上派出所,壓著這次礦難,隱瞞事實,要以“礦工自己操作不規範”結案,還威逼利誘讓他們簽字的事,加油添醋地都說了。
當然,還有今天礦長劉良材到他們家找他的事,也說了。
自然是往嚴重了說。
並把自己擔心礦長對他們一家實施報複的事,也都跟李豔麗和吳姐說了。
三姐李豔麗和吳姐,還有身邊跟著的人,聽完後均是義憤填膺。
“這也太欺負人了。”
“簡直是騎人脖子上拉屎。”
“唉,人欺負人,欺負死人啊。”
“這是一點活路都不給。”
跟著三姐她們一塊來的那幾人,此時你一言我一語地,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瞧見沒,連他們這些道上混的人,對劉良材一行人的行為,都是怒不可遏。
可見這幫人有多畜牲。
“三姐,那劉良材可不止乾過一次這樣缺德的事,前兩年我們礦上,有個人出了意外,他就這麼和派出所勾結壓住的,那家女人還沒怎麼鬨呢,第二天晚上就被幾個流氓翻牆糟踐了,那家女人在礦上待不下去了,隻得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礦上,也不知後麵怎麼過的。”
王武翻著劉良材的舊賬,繼續對三姐李豔麗道。
身邊的人,又是一陣怒罵聲。
“這狗東西,真是缺德帶冒煙了。”
“一個婦女帶著兩個孩子,擱這年頭,哪能有好。”
“就知道欺負人家小媳婦,算什麼本事。”
“一定要送這狗東西吃花生米去。”
和那些滿腔怒火的人不同,此時的三姐,雖臉上肌肉抽搐,但表現得依然很冷靜。
她在思考對策。
王武見狀,也沒去打擾她,等著她開口。
稍許,李豔麗輕舒一口氣,看來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