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伸手替二嫂趙小蘭,抹去眼角的淚水。
趙小蘭比胡秀娟小了2歲,今年30歲。
可她由於沒乾過什麼重活,也不經常戶外勞作,皮膚白皙,顯得很年輕。
“小蘭姐,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弟弟替哥哥報仇,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咱姐弟還說什麼客氣話。”
王武嘴角微微笑道。
安慰著趙小蘭。
姐妹幾個聽到王武這話,心裡都是暖暖的。
要是他幾個哥哥地下有靈,聽到這話,也一定會很欣慰。
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弟,但過去這些年,特殊的經曆,讓他們的感情勝似親兄弟。
他們沒有白疼這個弟弟。
尤其是老四徐小翠。
要論起來關係,她和王武走得最近,她的男人,是王武同宗的兄長,本就是一個村的。
這些年來,徐小翠一直都是把王武當成親弟弟待。
這會兒,徐小翠也撲上來,摟住了王武。
眼淚止不住地流。
王武剛哄好小蘭姐,見四嫂又哭著上來,趕忙又去哄她。
替她抹著眼淚。
“彆哭,咱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雖然幾位哥哥不在了,但我一定會替幾位哥哥,好好照顧你們。”
“嗯嗯嗯,我這也是高興的眼淚,小武,你真的長大了。”
老四徐小翠雖眼角還有淚,嘴角已掛起笑。
正如她所說,她這是高興的眼淚,欣慰的眼淚。
五嫂楊彩霞,還有三嫂劉春紅,大嫂胡秀娟,都撲了上來。
幾位嫂子,此時像五個委屈的孩子,擁抱在一起。
王武隻恨胳膊不夠長,沒辦法將她們全都摟在一起。
他也不再勸,就這樣,讓她們圍著自己,儘情地發泄著這些天的壓力和委屈。
“小武,他嫂子。”
門口有人進來,喊了一句。
五姐妹趕忙躲開,有些不好意思。
扭頭看去,進來了十多人,都是前段時間,那場礦難的遇難者家屬。
他們手裡拎著雞魚肉蛋,眼圈泛紅,顯然都是在家剛哭過一場。
和王武家的情況一樣,她們流下的,也是開心和激動的淚水。
這一次,王武不僅報了幾個哥哥的仇,還替他們這些家庭報了仇。
“嫂子,嬸子,大爺,叔,你們這是乾嘛?”
王武看著他們手裡拎著的東西,問道。
“孩子,謝謝你,這是我們給你們家拎的禮物,你們可一定要收下。”
“要沒有你,我們家男人這次就要白死了,我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給孩子們說起這個事。”
“你是我們的恩人啊。”
說著,十幾人突然跪了下去。
王武和胡秀娟她們姐妹五個,趕忙上前去扶。
“大娘,您這是要折我壽啊,趕緊起來。”
“大嫂,快起來,咱們都是可憐人,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嘛。”
“嬸子,他哥活著的時候就跟你們家關係好,小武替他們報仇,是應該的,您快起來。”
“......”
“......”
王武和胡秀娟她們五姐妹,一邊手忙腳亂地扶這十幾人起來,一邊嘴上勸著。
好不容易把這個扶起來,那個又跪下了。
看得出來,這些天他們家也都日夜經曆著折磨。
這一切都要拜劉良材那個混賬所賜。
好在,那個混蛋被抓起來了,以他的罪行,這輩子都沒機會再禍害人。
隻是,他們這的劉良材被抓了,可這天底下,還有多少劉良材在逍遙法外,又有多少像他們一樣,被欺壓的家庭。
他們有王武,能夠將壞人繩之以法,可不是每個有劉良材的地方,都有王武啊!!!
唉!
費了半天勁,才把這些家屬都勸起來。
“咱屋裡坐著聊吧。”
胡秀娟對眾人道。
其他幾個姐妹也跟著附和:“對,屋裡坐著聊。”
把他們都請進屋。
好在是個大家庭,把堂屋能坐的東西都搬出來,勉強夠用。
“小武,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了。”
一個嬸子動情地對王武道。
王武擺了擺手。
“嬸子,您不用感謝我,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
“唉,孩子,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們在家,心裡憋著委屈不說,還總擔心劉良材那王八蛋報複我們。”
一個大嫂子,跟著抹起眼淚道。
胡秀娟她們姐妹聽到這話,跟著歎了口氣,很是感同身受。
“唉,彆管過去這幾天,我們怎麼委屈吧,現在那混蛋被抓了,我們男人,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胡秀娟勸著道。
眾人聽得點了點頭。
“他大嫂說的對,我們的仇報了,現在縣裡開始重新調查這個事,事故會重新有定性,我們的孩子也不用為他們爸爸的事,抬不起頭了。”
“之前給我們定性一個礦工自己操作不規範,我們的孩子在學校,都被人指指點點的。”
“現在,我們終於出了這口氣。”
“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得過日子,往後,咱們就帶著孩子好好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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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得開了,說起積極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