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是我。”
沈苗選了個人少的街口，插上電話卡，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接通後，她熟練地說了句。
聽到她的聲音，電話那頭的“老楊”，很是開心，聲音都跟著溫柔起來。
“苗苗，你去縣廣播台報到了沒有？”
“嗯，報到了。”
“怎麼樣？還順利吧？那個陳國平，沒多說什麼吧？”
電話那頭的老楊關心道。
沈苗點了點頭。
“他倒是客客氣氣的，隻是，出了個事。”
“嗯？出了事？什麼事？”
老楊的語氣，嚴肅起來。
心說自己安排的天衣無縫，這個陳國平，絕對看不出任何破綻，能出什麼事？
“老楊，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把我安排到這邊來，開個新節目，找名家約稿，迅速確定在台裡的地位，在年底的台長選舉中，把我推上去。”
沈苗複述著二人的計劃。
“對，你隻要按部就班，不出什麼差錯，咱們這個計劃就能順利完成，他陳國平又沒什麼大背景，不是咱們的對手。”
電話那頭的老楊，信心滿滿道。
沈苗輕哼一聲，微翹嘴角。
“老楊，你自信過頭了，真以為那陳國平是軟柿子？說捏就捏？他恐怕，已經有了警覺，發現了咱們的計劃。”
“啊？發現了咱們的計劃？聽誰說的？”
老楊語氣中滿是困惑。
他安排的每一步，都小心謹慎，外人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綻，怎麼會泄露了計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還用聽誰說嘛，我今天要來報到，昨天到的時候，就打聽到，他們台裡新開了一個節目，跟我的故事會同期開播，而且他們開的是長篇小說，跟我的節目類型同屬語言故事類，這不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
沈苗語氣裡帶著不滿，責怪老楊沒有把事情安排好。
電話那頭的老楊，聽到此話，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苗苗，我以為是什麼事呢，你是不是多慮了？這隻是一個巧合吧，每個廣播台，都是不斷嘗試各種節目的，他們開新節目不是正常事嘛，隻是剛好跟你的節目撞一塊去了。”
“老楊，你這麼多年調不到市裡去，就跟你粗心大意有關，好多次都差臨門一腳，因為你的疏忽，被彆人搶了機會，這麼明顯的事，你還認為是巧合，哪有那麼多巧合。”
沈苗有些生氣地，訓斥了一通電話那頭的老楊。
老楊不但不生氣，還哄著她。
“好好好，我的錯，等會兒我就安排人，去調查他們台裡新節目的事，你這邊也不用擔心，咱們原來商量的怎麼來，你還怎麼做。”
“知道，我的工作從來沒出過差錯，倒是你那邊，總是安排不到位。”
“是是是，我以後多加小心，這次你不用擔心，咱們約的稿，都是省城的名家稿，再加上你過硬的業務能力，咱們強強聯手，一定能打造出，在縣廣播台獨一檔的優質節目的。”
聽到老楊誇她，沈苗這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我對節目很有信心，也不是擔心他們的新節目會對我造成威脅，隻是怕這個老陳，不像你想的那樣，是個輕易拿捏的人，提醒你不要輕敵。”
“明白，放心吧，那什麼，等你這邊穩定了，過來找我，怪想你的，嘿嘿。”
沈苗聽到這話，臉上的得意更盛了。
輕哼一聲。
“不把事安排穩當，彆想碰我，也不怕你媳婦知道了，到你單位去鬨。”
“咱倆這麼多年了，她也沒發現過，怕什麼，先這麼說，過兩天回來找我，你要不來，我可就要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