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玲關心道。
王武就把跟礦上協商的賠償條件,跟徐桂玲說了,這也沒啥隱瞞的,都不是外人。
徐桂玲聽完滿是感慨。
“還是朝裡有人好辦事啊,要不是小武你有本事,咱說句不好聽的,你這幾個哥哥,哪有今天這賠償條件。”
這是實話。
之前劉良材那狗東西,跟他們幾家談的條件,按礦工自己操作不規範定性,一家給一千塊錢撫恤金,愛要不要。
要不是王武穿越過來,讓原主來處理這個事,這氣還真就得受著了。
擱這年代,人欺負人,能欺負死人。
還沒處申冤去,想告狀都不知道去哪,興許半路就被拖回來打個半死。
這不是危言聳聽,莫說八十年代了,到了新世紀00年代,新聞不還報道過。
有村民想去京城告村長,村長找些閒雜人員,追到京城都給揪回來了,腿都打折了。
王武也不由得輕歎了口氣。
“唉,誰說不是呢。”
“小武,你也彆多煩心,那劉良材一家子都沒落好,這就是報應,你回去應該聽家裡幾個嫂子說了,劉良材那倆閨女,被人給帶走賣窯子裡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啊,這事都傳到劉橋來了。
王武訕笑了下。
點頭道:“對,聽說了。”
“瞧瞧,老一輩人都說,不要做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老劉家,以前多風光的一家子,現在可好,全完蛋了。”
徐桂玲解氣地說了句。
王武也隻能跟著附和。
“是,人在做天在看嘛。”
“還有我們村的那個林珍芬,賤娘們一個,四處勾搭男人,腿就沒合攏過,要說勾搭老男人就算了,她作孽地去勾搭半大的小子,還勾搭好幾個,結果遭報應了吧,死得不明不白的。”
說起八卦來,那可是徐桂玲這農村婦女的長項,繪聲繪色的。
她這農村婦女,也沒讀過幾天書,說話自然就粗俗了些。
“嬸,林珍芬那個案子,結了沒?到底咋回事?”
王武問道。
“還沒結呢,要說這警察辦案,夠磨嘰的,這種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那褲子都脫到腳脖子了,衣服被撕的稀碎,跟倆小夥子在一塊,還能是啥事,也不知道咋就那麼費勁,到現在警察也沒定案。”
徐桂玲自然都是想當然的說。
警察辦案,要辦成鐵案的。
肯定不能看到啥,就定性啥,要進行深入調查。
等這個案子結束,肯定會通知家屬,把人給帶回去。
前些日子,劉紅紅還跟王武提起這個事,到時候埋葬劉磊的時候,還得找王武借錢。
這個事王武覺得事發蹊蹺,不像大家傳的那樣簡單。
倆人正聊著呢,劉坤把他爹劉昌順找回來了。
劉昌順自打女兒在廣播台入了職,那整天是抽著空,就滿村的逛,儘往人堆裡湊。
聊不幾句,就得誇誇他家閨女和女婿。
農村人也吃這套,都得奉承他一番,他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一整天都是開心的。
“小武來了,香雲沒跟著過來嗎?”
劉昌順笑嗬嗬道。
王武趕忙起身,迎過去,掏出煙遞上前。
“香雲今天有工作,來不了,過兩天會回來的。”
“我不抽煙,快坐吧。”
幾人再次落座,聊起閒話來。
陪著二老聊了個把小時,從工作聊到生活,又聊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