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豐聽到這話,怒不可遏。
頓時太陽穴鼓了起來,青筋直冒,握緊了拳頭。
“草泥馬的,你是什麼人?”
三兩步來到門前。
然而當把門打開,門口說話那人,卻不見了蹤影。
他家住在二樓,趴在走廊往下看,隻瞅著家屬院的鄰居,並未看到其他人。
“媽的,有膽彆跑啊?還踏馬給我提個醒?跟你們說,老子不怕你們。”
楊瑞豐氣得渾身跟著打顫。
喘著粗氣。
罵了幾句,也不見有人回應。
憤憤回到房間。
“咣”地一聲,重重甩上房門。
心煩意亂地坐到椅子上。
待稍稍平靜了些,回想著那人剛才的話。
從那人的話裡可以聽出來,這是馬建華得知了他和沈苗的事,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馬建華這個王八蛋。
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做事心狠手辣,但沒想到,會對自己手無寸鐵的兒子下手。
簡直畜牲都不如。
“我艸你祖宗的,馬建華,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啪”地一聲。
馬建華抓起桌上一個花瓶,摔在了地上,碎片濺散一地。
這年頭的花瓶,可是很珍貴的,隻有他這樣的乾部家庭,才有錢裝飾這個。
平時他愛惜的不行,沒事就擦擦,一塵不染的。
可在此時,他生命中最在乎的兒子,被人殺了,哪裡還有心情觀賞這些?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楊瑞豐以為,是剛才給他傳話那人,又回來了。
起身順手抄起一個板凳,握在了手裡。
先不聲張,悄咪咪過去,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已下了決心,不管門口那人是誰,就拿他泄憤,給兒子報仇。
心中這般想,握著手裡的板凳,走上前去。
門前那人,見敲了半天還沒人開,有些急,敲門聲更急促了。
楊瑞豐已來到門前,拔掉門閂,拉開門,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裡的板凳就掄了過去。
“咣”地一聲,這一板凳結結實實砸在了門前那人頭上。
板凳都砸散架了,隻剩一條腿在手裡握著。
門前那人“啊”地一聲慘叫。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把他砸懵了。
然而,還沒等他多反應,楊瑞豐像瘋了般,抓著手裡僅剩的板凳腿,就對著他再次掄過來。
“老楊你瘋了。”
門前那人高聲喊道。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人呢,趕忙上前摁住楊瑞豐。
“楊主任,你冷靜,這是我們局長。”
門前挨打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公安局局長,徐守義。
身後跟著的,是他的下屬,昨天跟著徐守義一起來找楊瑞豐的,就是他們。
楊瑞豐一聽是徐守義,這才冷靜了些。
此時徐守義頭被開了瓢,手捂著頭,鮮血透過手指縫,不住地往下流。
染紅了他半邊臉,衣服也被浸濕,慘不忍睹。
這是身體好的,要是身體差的,剛才那一下就起不來了。
他還能顫顫巍巍站起來。
“怎麼是你?”
楊瑞豐問道。
“老楊,你怎麼回事?連句話都沒問,開門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