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晚要不是師父,我和劉建勳就死在那了。”
馬崇業傷心道。
劉建勳從地上撿了塊小石頭。
在師父的墓碑上,寫下了一行小字。
“徒弟:劉建勳。”
馬崇業見狀,也撿起一塊小石頭。
像劉建勳一樣,在師父的墓碑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徒弟:馬崇業。”
胡玉婷和楊衛東,都紛紛效仿。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四個。”
四人正動情地,用自己的方式,向師父告彆。
突然,背後響起一個輕蔑中帶著冷笑的聲音。
四人回頭看去,皆是麵上一怔。
周正國!!!
他的身旁跟著一個女人,四人都認識,正是他的妻子。
也就是曾經拋棄師父,轉而主動去追求周正國的李玉蘭。
不得不說,師父的眼光不錯。
李玉蘭四十多歲了,皮膚保養的很好,白皙水靈的,臉上也沒什麼皺紋。
她在教育局工作,時任柳陽市教育局辦公室主任。
“是你?你過來乾什麼?”
劉建勳有些不客氣道。
這個害得師父走上不歸路的人,此時帶著師父曾經心愛的女人,來到師父墓前,還能懷好心不成?
馬崇業和楊衛東還有胡玉婷三人,也都怒目瞪著他。
李玉蘭見狀,輕笑一聲。
問周正國道:“這幾人是誰?”
“我們局裡的。”
周正國回答道。
“喲,原來是你的下屬啊?你們公安局都是這風氣嘛?見了自己的上司,都這麼沒禮貌,各個眼睛瞪那麼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遇到了仇人了呢。”
李玉蘭冷嘲熱諷道。
馬崇業聽著她的聲音,隻覺惡心。
在心裡暗罵著。
“瑪德,賤貨,浪貨,騷貨,師父當年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狗女人。”
但當麵,並沒罵出來。
隻是還了句嘴。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也不是在局裡,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上下屬關係了。”
“喲喲喲喲喲喲喲,挺厲害呀,周局,這都是你教出來的?”
李玉蘭嘴撇得像個鴨子。
周正國看著馬崇業,笑了下。
接著掃了四人一眼。
這四人他還得客氣點。
因為最近的這起大案子,他們四人被媒體大肆報道,還受到了省裡的關注。
省領導已經傳達了文件,下周一,省公安局局長要親自前往他們柳陽市,給這四個年輕人開嘉獎大會。
以此來鼓勵更多的人,向他們四人學習。
也許正是因為此,才讓這四人,如此飄飄欲仙,連他這個局長,都不放在眼裡。
哼╭(╯╰)╮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真以為被省領導嘉獎了,以後就能平步青雲了?
柳陽市公安局,是他這個一把手說了算。
彆說是他們四個,他們的師父胡振威,被嘉獎過多少次?
回回都是拿命去拚。
結果呢?
到死不還隻是個刑警大隊的隊長?
始終被自己壓了一頭。
甚至死後還被剝奪了一切身份,背上“叛徒”的罵名。
這讓他過去那麼多年來,一次次用命去拚搏,顯得是多麼的諷刺、可笑。
等著吧。
隻要他們四人還在柳陽市公安局工作,他保證,讓這四人直到退休,也隻能是個小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