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可沒興致跟他開玩笑。
一人聽罷,抬手“啪”重重給他來了一巴掌。
胡國安也四十多了。
他爹就當了那麼多年的書記。
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彆人的份兒,還沒被人欺負過呢。
這上來被打了一巴掌,頓時屈辱和憤怒混雜著。
“你們乾嘛?”
“啪~”
又是一巴掌。
“乾你,還乾嘛,這不明擺著的事嘛!”
打人那人,冷嗬一聲道。
“你們......”
“啪~”
又是一巴掌。
“你......”
“啪~”
又是一巴掌。
胡國安被打急眼了,下意識就要還手。
然而手還沒抬起來,身後的人眼疾手快。
掄著鋼棍,朝他背後來了一下。
“哎喲喲~”
胡國安疼的又蹦又跳的,跳起踢踏舞來。
“跪下。”
一人厲聲道。
胡國安比他媳婦聽話。
“撲通”跪倒在地。
“我跪下了,彆打了……”
“把那肉拿下來。”
一人朝著洋車子車把頭掛著的肉,使了個眼色。
這會兒洋車子倒在了地上,車把頭的肉沾滿了泥土。
那時候肉都是鑽個洞,用草繩子穿過去,拎著的。
外麵沒有包裝袋。
胡國安一聽,心中暗叫“不好”。
這幫人怕是要出損招。
果不其然,一人把車把頭沾滿泥土的肉拎了過來。
“把肉吃了。”
另一人接過,扔到胡國安麵前的地上。
胡國安眉頭找眉頭。
“這……”
“等一下。”
有人叫住了。
胡國安一聽,還挺暖心,心說有心軟的,覺得讓他吃沾滿泥土的生肉,太過分了。
“我再給他加點料。”
“啊?!”
胡國安大驚,剛才還覺得暖心呢,沒想到這人更損。
吃生肉就夠難為人的了,他還加料。
那人抖著腿,對著肉尿了泡尿。
胡國安看得直咧嘴。
“我......”
“你什麼你?快吃了。”
那人沒好氣道。
“我不吃,打死我都不吃。”
胡國安說完,緊閉上嘴,還唯恐這幫人往他嘴裡硬塞。
“砰~”
“哎呦呦~”
胡國安背後挨了一棍子,痛得跳了起來。
再次活蹦亂跳的。
然而沒等他緩過勁來,“砰砰砰砰”。
十幾人又亂棍打上去。
胡國安被打得沒處跑。
慌不擇路,看著橋下的河水,縱身一躍,跳進河裡去了。
這會兒的天可冷起來了。
那河裡的水,冰涼的。
他身上穿的又多,浸濕以後,沉甸甸的,貼在身上,彆提有多難受了。
好在淹不死他。
他會水性是一方麵,還一方麵,穿的多有穿的多的好處,浮力大,把他給浮在了水麵上。
他倒是不用費力氣,就能在水麵上漂著了。
不過,那十幾人仍沒打算放過他,繞過橋,跑到河邊。
“你給我上來。”
一人指著胡國安道。
“我就不上去。”
胡國安凍的嘴唇發紫。
他知道一上去就要挨打,寧願在河裡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