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陽市第一人民醫院。
周正國的父親周景春和母親馬鳳英匆匆趕來。
而周正國的妻子李玉蘭,在病房裡躺著呢。
一對兒女,陪伴在床頭。
她被周正國掰斷的腳踝,已打上了石膏。
其實,除了腳踝處的傷勢較重,她的身體情況,還算穩定。
並不會危及到生命。
隻是受到了驚嚇。
頭部被周正國猛烈擊打,現在有些惡心乾嘔。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些地方浮腫了起來。
這些都無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最麻煩的就是腳踝。
恢複理想的狀態下,也要好幾個月。
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現在臨近春節了。
看來這個年,她要拄著拐棍,瘸著腿過了。
那也好過周正國,他都過不了這個年,甚至可能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對兒女看著媽媽的慘狀,心疼地不住抹眼淚。
“媽媽,爸爸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他太可惡了。”
周正國從小就沒帶過這兩個孩子,相對於爸爸,他們跟媽媽的感情更深。
孩子從小誰帶,就會跟誰的感情深。
他們是在姥姥家長大的。
隻可惜,如今姥姥和姥爺,都已去世。
姥姥和姥爺去世後,兩個孩子就回來跟爸媽住了。
可爸爸都很少回家。
而且,好像對他們還有種厭惡,動輒就打罵他們。
他們一度懷疑,這是不是他們的親爹。
“玉蘭。”
周正國的父親周景春和母親馬鳳英,來到了病房。
李玉蘭和孩子看到兩人,非但沒有欣慰,還有些害怕。
“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把正國逼成這樣?”
果然,周景春非但沒有關心李玉蘭,反倒質問起她來。
“你們出去,你們兩個壞蛋,我媽媽被爸爸打成了這樣,你們還說我媽媽。”
兒子是老大,維護著媽媽。
擋在媽媽的床前。
“走開,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周景春不悅道。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家裡的老大,我要保護媽媽。”
兒子厲聲道。
躺在病床上的李玉蘭,雖渾身酸痛,但此刻心裡卻是暖暖的。
不過,又有些擔心,周正國的父母,會因此動手打孩子。
“爸媽,你們現在應該去關注周正國,而不是來這裡質問我。”
李玉蘭開口道。
“哼,他的事,我自有安排,現在我要問你,你是怎麼把他逼成這樣子的?”
周景春冷冷道。
來之前,他已經了解了情況,並做了安排。
動用自己的關係,派人去接應周正國。
周正國隻要從那片林場突圍出去,外麵就有車等著接他。
這次無論兒子周正國是死是活,他都不會放過李玉蘭。
一定是她,害得兒子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哪怕兒子這次能逃走,也會一輩子過著逃亡的路。
他們老兩口,注定孤老無依。
“吵什麼呢?這是病房。”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
李玉蘭聽到護士的聲音,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趕忙道:“護士,我現在頭昏目眩,說不了多少話,他們兩個,還一直逼問我,請你幫我趕他們出去。”
說著,李玉蘭乾嘔了一聲。
“麻煩你們兩個出去,病人現在病情很不穩定,需要安靜的休養環境。”
護士對周正國的父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