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書記一聽,要出事。
作為一村的書記,他當然知道,這一年來,李玉梅在家裡過得什麼日子。
自從李玉梅的精神出現問題後,基本就喪失了勞動能力。
經常連小的家務活,都容易出錯。
刷著碗,出了神,不小心就把碗給打破了。
燒鍋忘了加水,乾燒一個多小時的鍋,把鍋給燒裂了。
還有一次,忘了關豬圈,家裡豬跑出去了......
每次出錯,都會遭來一頓打。
且她的父母,愈發地嫌棄她,甚至產生了“厭惡”的心理。
她家裡兄弟姐妹多,家境貧寒,勉強能裹腹。
在家裡多了一個,隻吃不乾活的“廢人”,哪能去“待見”她。
那幾乎是,家裡人誰見了她,都能踢她幾腳,扇她幾巴掌。
連她最小的弟弟,動輒就對她拳腳相向。
她身上的大傷、小傷,布滿了全身......
“幾位領導,老李他脾氣不太好,你們也知道,玉梅她這個樣子,又乾不了活,所以就......”
村書記原想和個稀泥,從中“勸勸”,打個馬虎腔,這事就給糊弄過去了。
此刻,心如刀割的舞蹈老師,聽到這話,大為震怒。
她萬沒想到,當年的“天之驕子”,老師眼中的“天才”,同學們羨慕的對象,短短一年間,竟淪落至此。
而她在這個世界上,本該是最為至親的人,卻是折磨她最深的人。
讓她在最需要親人關心的時刻,非但沒有得到關心,還長期遭受著他們的虐待!!!
“畜生,你們真是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舞蹈老師憤怒著道。
“你這姑娘怎麼罵人啊?我打得是我閨女,她是我生的,我養的,打死她是我的事。”
“就是,你一個外人,鹹吃蘿卜淡操心什麼,她生在我們家,養在我們家,整天隻吃不乾活,活活一個累贅,她不挨打誰挨打?”
李玉梅的父母,振振有詞道。
村書記嚇得渾身哆嗦。
連忙嗬斥李玉梅的父母:“老李,怎麼跟領導說話的?不管怎麼樣,你們打孩子就是不對。”
“村書記,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不向著我們,還向著她們,你瞧瞧,那姑娘說的是人話不......”
“老李,你還說!玉梅這孩子,夠可憐的了,你們作為她的父母,不多關心她,還打她,做的是人事不?!”
村書記這會兒極力指責著李玉梅的父母。
也是在跟李玉梅的父母“劃清界限”。
言下之意,過去李玉梅在家裡遭受折磨,不是他這當村書記的不管,是管不了。
瞧瞧這一對不講理的父母......
那些京城來的“領導”,自然知道,此時村書記是在“演戲”給他們看。
李玉梅在家裡,遭受虐待的事實,他一直以來比誰都清楚。
既沒有阻止,也沒有上報給鎮委......
“沒什麼好說的,把李玉梅帶走吧,送回京城醫院接受檢查。”
“再向有關部門申請下津貼,每個月給這孩子發些生活費,做好生活上的保障。”
“要是孩子能恢複過來,到時候安排到京城文工團去工作,待遇上不是問題的......”
京城的幾位領導,對舞蹈老師和陪在李玉梅身邊的女同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