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問桃子,“那你想找什麼樣的?”
桃子:“不知道,看感覺吧,感覺對了就可以,現在我還沒有找到感覺對的人”。
“那你前男友呢?為什麼分手?”舒妍好奇。
桃子露出嫌棄,“那個垃圾就彆提了,跟我交往的時候腳踏兩條船被我發現了,還不承認,我把他暴揍了一頓,叫他滾了”。
走在前邊的警員回過頭來笑著說,“這種男人確實該狠狠地打一頓”。
舒妍讚同,“垃圾就不要留了,趕緊處理掉是對的”。
桃子嘻嘻笑,“放心吧,妍姐,我不是戀愛腦,而且我覺得我也不是很喜歡他”。
四人爬了十分鐘左右,終於抵達案發現場。
此時的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由本地派出所的警員在值守。
高邑見他們來了,便跑過來向舒妍彙報:
“死者後背有多處砍創傷,但都不是一刀致命的那種,如果能及時送醫,是可以救回來的”他一臉的惋惜和遺憾。
桃子好奇,“邑哥,你的意思是,死者是失血過多致死是嗎?”
“死亡時間呢?”舒妍問道。
高邑:“哦,根據屍斑、屍僵和屍溫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下午五點到六點的這段時間”。
“村長說他昨天下午三點左右看到死者進山,當時他還跟死者打招呼了,死者說去挖筍”。
陸乘風似自言自語地道,“死者是下午三點進山,下午五點到六點這段時間死亡,那我們隻要盤查這段時間進山的人就可以了?”
舒妍卻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她解釋道,“如果死者是因為失血過多致死,那我們就很難判斷死者是在什麼時間被砍傷,因為這是一個緩慢的死亡過程”。
可惜,她說的這話,其他人都沒聽明白,她自己也還沒有理清楚頭緒。
“所以死者在死之前,可能還是有意識的”桃子驚呼道。
這是最痛苦的死亡過程。
舒妍不再說話,逐一戴上手套、帽子和鞋套等勘查裝備。
戴口罩的時候,她特意戴了兩個。
但是走到死者的身邊時,她還是被現場撲麵而來的血腥惡臭給熏到了。
她趕緊轉身跑到一邊去摘下口罩吐起來。
劉迅朝舒妍的方向看過來,嘀咕道:“舒主任怎麼又吐了?”
高邑也覺得納悶,“呀,妍姐,你還是趕緊調休去醫院瞧瞧吧,這樣下去不行啊”。
現場唯一的知情者,也是始作俑者陸乘風,從包裡拿出一瓶水和一包紙巾走過去。
他將手裡的紙巾遞給舒妍,“你彆過去了,問痕檢組要相機看照片吧”。
舒妍接下紙巾擦了一下嘴,從陸乘風的手裡拿走礦泉水漱口。
完了後把水瓶塞進陸乘風的手裡,什麼都沒說,戴上口罩折身回去。
她憋住一口氣,快速走到屍體的身邊蹲下查看。
一邊對屍表進行勘查,一邊快速在腦中記下屍表的征象,基本與高邑說的一致。
看完後,她迅速起身,走到一邊去換氣。
陸乘風這才意識到,舒妍剛才憋了很長的一口氣。
他不由收緊了眉心。
緩過氣來後,舒妍又憋了一口氣折身回去勘查死者周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