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霞厭惡極了,一把甩開陳梓綺。
陳梓綺誇張地叫了一聲,跌倒在地上。
“媽,你不要傷害梓綺”陸伯庸撲過去查看,“綺綺,傷到哪裡了?”
洪霞看向兒媳婦曹彩琴。
曹彩琴從剛才婆婆說讓丈夫跟她離婚,娶陳梓綺的時候起,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現在再看丈夫那麼緊張陳梓綺,就更不舒服了。
妒火在她的心底萌芽。
洪霞把兒媳婦的這一變化都看在眼底,故意煽風點火道:
“我傷害她?陸伯庸,我不過是輕輕地甩開她,到了你嘴裡就變成傷害了?你打你兒子的時候,怎麼不懂得心疼你兒子呢?”
“自己的兒子都不心疼,去心疼彆人的女兒,我都說了,你這麼喜歡她,緊張她,不如就離婚娶她吧,這樣你就可以照顧她一輩子了”。
“梓綺,回房間去”曹彩琴冷冷地道。
她轉向婆婆:“媽,時間不早了,我去給您鋪床,您今晚在這休息吧”。
洪霞挑起眉看著曹彩琴。
“那就辛苦你了,我一個人住在郊區也悶得慌,那我就回來住一段時間吧,你要是嫌我煩,隨時跟我說,我隨時可以走”。
“怎麼會呢”曹彩琴虛偽地笑著說。
“您回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明天我陪您去逛街,馬上換季了,給您買些夏裝”。
洪霞轉身坐在沙發上,“行了,去鋪床吧”。
曹彩琴瞪了丈夫一眼,陸伯庸站起來,給陳梓綺遞了個眼色。
陳梓綺灰溜溜地上樓去了。
陸伯庸頭疼地看著母親,“媽,您到底想怎樣?乾嘛在彩琴麵前說那麼離譜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彩琴那人又愛胡思亂想”。
曹彩琴又折回來偷聽。
洪霞斜睨著兒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對那個女人沒有心思,還擔心什麼?”
陸伯庸辯解,“我這條命是鐵林救的,他臨終時把女兒托付給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洪霞:“你也說了,他救的是你的命,那你直接娶了他姑娘不就完了,他又不是救你兒子的命,你自己想報恩,我們也沒攔你啊”。
陸伯庸:“媽,我要是年輕,不就娶了嘛”。
曹彩琴聞言,怒發衝冠,她竄過來指著丈夫罵道:
“好啊,陸伯庸,你這個老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行啊,我成全你,明天就去離婚,但是我告訴你,家產是我兒子的,你必須淨身出戶!”
洪霞也跟著附和道,“對,家產是我孫子的,你必須淨身出戶”。
陸伯庸跳起來,“不是,我說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了,真是胡鬨,叫人家梓綺聽到了會怎麼想呢?總之,乘風必須得娶梓綺,這事沒的商量!”
洪霞看著曹彩琴:“彩琴,你是當媽的,你真的想強迫你兒子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過日子嗎?你想親手把你兒子推進地獄裡麵去嗎?”
陸伯庸反駁,“媽,你也太誇張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洪霞瞪視兒子,“他們是今天才認識嗎?要是能培養出感情來,早就培養出來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以前培養不出來,以後就能培養出來?”
“我說不過你”陸伯庸丟下一句話上樓去了。
洪霞瞅著兒媳婦,“你也看到了,為了那麼個女人,兒子跟你都不親,如果不是你們一直逼他,他會跑到南方去嗎?會跟你們斷絕關係嗎?”
“事到如今,你們還不知道反省,我就不明白了,報恩就報恩,你們已經把她撫養長大,供她念書,她現在已經能自立,那就足夠了”。
“大不了她嫁人的時候,你們再給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就行了,為什麼非得要讓乘風娶她呢?搞得整個家分崩離析,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