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霞和曹彩琴見到陸伯庸都十分詫異,兩人的笑容都消失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洪霞沒好氣地問道。
陸伯庸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拿著水果正在吃的舒妍。
長得倒是挺漂亮的,難怪把他兒子迷得暈頭轉向。
就是見到客人來了,居然還坐著不動,也太沒禮貌了。
舒妍從洪霞的態度就大概猜到,眼前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應該就是陸乘風的父親。
曹彩琴握住舒妍的手,說:“妍妍,這是我前夫,乘風的父親。”
“嗯”舒妍輕點頭,對陸伯庸和陳豪說:“爸,您二位請坐,我去泡茶。”
“不用了”陸乘風按住舒妍,“他們馬上就走。”
陸伯庸氣憤地瞥了兒子一眼,說:
“我淩晨四點去的機場,搭的六點的飛機來的,到了麗城機場,又坐了一個小時的車過來,你連一杯茶都不給我喝就打發我走?你還記得我是你的父親嗎?”
“喲,是我們逼你來的?”洪霞揚起下巴嘲諷道。
“陸伯庸,我跟你說,我們不是你的下屬,彆把你在單位裡的那套帶到這裡來耍威風。”
陸伯庸扯了扯唇,“媽,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彆老是夾槍帶棒的,也不怕人笑話。”
洪霞:“我怕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有什麼話你快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陸伯庸沉默,他也不知道他來這裡做什麼。
陳豪說他應該來,他就來了。
想看看兒子娶的女人是什麼樣子,這是一方麵的原因。
另一方麵,是害怕曹彩琴真的跟她那個學長好了。
他倆要是好上了,那這婚就真的得離了。
陳豪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領導一聲不吭,可給急死了。
心想這陸伯庸是真的沒救了。
作為跟了陸伯庸多年的下屬,陳豪受到陸伯庸不少的照顧,不想看到陸伯庸妻離子散。
所以才勸陸伯庸到麗城來的。
可陸伯庸要是像這樣子悶不吭聲,那他們豈不是白跑這一趟了嘛。
曹彩琴看不下去了,問:“陸伯庸,你到底想乾什麼?”
陸伯庸默了默,脫口道:“我餓了。”
陳豪一頭黑線。
曹彩琴氣笑,“陸伯庸,這裡不是飯店,你餓了就去飯店,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飯店的飯菜沒有你做的好吃”陸伯庸回道。
曹彩琴目瞪口呆。
陸伯庸這是在誇她嗎?
這是太陽從東邊出來了呀。
她認識陸伯庸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陸伯庸像這樣誇她呢。
陳豪忙幫著陸伯庸說話,“太太,局長這段時間都是吃食堂和外賣,吃怕了。”
曹彩琴偏頭看向陳豪。
“那又怎樣,跟我有什麼關係?陳豪,他沒有告訴你,我跟他已經離婚了嗎?”
陳豪:“……”
陸伯庸:“我們還沒有離,現在是冷靜期。”
曹彩琴氣憤,“陸伯庸,你想反悔是嗎?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呢?”
陸伯庸:“曹彩琴,你非要當著兒媳婦的麵這麼跟我說話嗎?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跟我學的”洪霞接過話,“我教的,她早就該這麼跟你說話了。”
“媽,你能不能彆添亂了。”
陸伯庸現在一看到洪霞就頭疼,他嘀咕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的親媽呢。”
“陸伯庸,正好,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曹彩琴插嘴道。
陸伯庸看向曹彩琴。
曹彩琴接著說:“之前咱們做了財產劃分,除了市中心那套房子,剩下的東西都是我的,但是我忘了跟你說了,媽也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