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彩琴原本是想好聚好散的。
現在聽著陸伯庸說的這些話,她積壓在心裡三十多年的委屈爆發了。
“陸伯庸,不是隻有丈夫出軌才會離婚,還有一種離婚,是因為心死了,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你跟我結婚不是因為感情,是因為你覺得我適合結婚。”
“婚後的這三十多年,你在單位的時間遠遠超過在家裡的時間,你回家,不過是想找我解決你的生理需求罷了,就連在床上,你都隻顧著你自己的感受。”
“你獨斷專行,認為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不懂得尊重女性,以前是我蠢,把你像祖宗一樣供著,以後,你彆做夢了,這婚,我們必須離!”
陸伯庸一臉錯愕地看著曹彩琴,感覺完全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一樣。
他喃喃地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給你洗腦了?”
曹彩琴:“給我洗腦的人是你,我現在隻不過是清醒過來了而已,你不想跟我離婚,是因為你覺得我是屬於你的物品,所以不想放手。”
“但是,你留在身邊也不會珍惜,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這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把老婆當成自己的物品占有,並不是因為愛,而是男人的占有欲。”
“陸伯庸,你我心裡都很清楚,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陸伯庸輕嗤:“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那你對那個姓梁的就有感情嗎?你這麼迫不及待地跟我離婚,是想投入那個姓梁的懷抱中,對吧?”
曹彩琴:“陸伯庸,你是不是忘了,我先跟你去辦的離婚手續,才到麗城去的,我都跟你離婚了,你還管我的事情做什麼?”
陸伯庸噎住。
曹彩琴停頓了一下,“我不是回來跟你商量的,明天早上八點半,民政局見,如果明天你不出現,這婚離不成,那我就隻好公布吳慧玲背叛陳鐵林的事情。”
“我想,陳梓綺不是陳鐵林的親生女兒這個醜聞,如果被曝光,你們警界的人士應該會很感興趣了解這個八卦,你是想讓你的救命恩人丟臉嗎?”
陸伯庸的麵色漲得通紅,一掌拍在桌子上。
他指著曹彩琴罵道:“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連已經死的人都不放過!”
曹彩琴揚起下巴:“你現在看清我的真麵目了?我就是這麼惡毒的女人,所以,陸伯庸,你記住,千萬不要招惹女人,兔子急了也一樣會咬人。”
說完,她站起來:“這頓飯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陸局長。”
看著曹彩琴頭也不回地離開,陸伯庸整個人像是喪家犬一樣垂下了頭。
他是真沒想到曹彩琴會用陳鐵林的聲譽來威脅他離婚。
陳鐵林算是陸伯庸的軟肋,隻要是跟陳鐵林有關的事情,他都會無條件妥協。
這一次,也不會成為例外。
曹彩琴離開包廂,便打電話給陳豪,拿了行李箱後自己打車回家。
之前離開虹城的時候,她已經給保姆阿姨結算了工資結束合作,現在家裡沒有人。
曹彩琴心想,這次再去麗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了。
所以她把家裡的物品該打包的打包,該封存收起來的就收起來。
珠寶首飾她隨身帶走,衣服鞋包就打包快遞到麗城去,還整理出幾箱陸伯庸的東西。
打電話給陳豪,讓陳豪過來拉走。
整理完她自己的東西,她給洪霞打了視頻電話,也幫對方整理了衣服鞋包一起快遞過去。
快遞上門來拉走這些東西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曹彩琴又累又餓,她給自己點了外賣吃。
吃完就去洗了個熱水澡。
隨後就躺下睡覺。
因為太累了,很快就睡著了,直到第二天七點鐘的手機鬨鈴響起。
曹彩琴關掉鬨鈴,迅速起床刷牙洗臉換衣。
隨後提著要帶走的行李下樓,關掉家裡的水電,確認沒有問題後,出門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