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庭默了一下,關上後座的車門,打開副座。
程頤彎腰,屁股先進去坐好,再抬腿。
陳勁庭把包遞給程頤,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的駕駛位去上車。
他坐進車裡係安全帶。
程頤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笑著說:“陳律師,你的車很乾淨,還有你身上的香氣,你知道你身上的這股香氣有致命的吸引力嗎?讓人意亂情迷。”
陳勁庭沉著臉看向程頤:“程總,彆開我的玩笑了好嗎?”
“我不是在開玩笑”程頤伸過手來摸他的手,“陳勁庭,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越是能激發我的征服欲,因為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吸引人。”
陳勁庭抽回手,啟動車子,冷聲問道:“目的地是哪裡?”
程頤含著得意的笑,“烏鴉穀。”
陳勁庭有些意外,“那不是在山裡嗎?”
程頤:“對啊,要不然我乾嘛要叫你陪我一起去呢,因為我相信陳律師的嘴會很嚴的。”
陳勁庭看了程頤幾秒,回過頭來踩下油門出發。
車子開出地庫,他一邊注意路麵情況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是什麼樣的朋友?”
程頤不吱聲。
陳勁庭接著說:“既然是很重要的朋友,程總最好還是給我介紹一下,免得我待會說錯話得罪了你朋友,”
“當然,如果程總信不過我,那還是換一個你信得過的人陪你去吧。”
程頤挑眉看向他:“我朋友比較注重隱私,你跟著我就行,不需要跟他們交流。”
陳勁庭自嘲地道:“所以,程總打算額外支付我保鏢費還是助理費?”
程頤頓了一下,“我絕對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真的是因為朋友那邊為人比較低調,有有一個你見過的,蔣總,不過這次我要見的是他的老板。”
陳勁庭:“我還以為蔣總就是老板,沒想到他也是打工的,他的氣勢不像打工人。”
程頤:“他當然不是老板,這次見的也不是大老板,是大老板的弟弟,其實我對他們的了解也很有限,不過生意人都不喜歡透露自己的家底,謹慎一點是很正常的。”
陳勁庭:“明白了,程總可以放心,律師最擅長的就是謹慎。”
程頤偏頭看向他:“所以我才找你陪我一起去,陳律師,希望你彆背叛我。”
陳勁庭的唇角抽了抽,他乾笑道:“程總言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在拍諜戰片。”
程頤:“你不知道,我生在那樣的家庭,可不就是像諜戰片一樣嘛,你看我媽千防萬防,卻還是防不住我爸在外麵弄出一個私生子來。”
“如果不是那個私生子,我又何須活得這麼累呢。”
“環境是無法改變的,但是怎麼活卻是自己決定的,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為自己的行為買單。”陳勁庭反駁道。
他暗有所指,但程頤沒聽出來。
她挑眉道:“是啊,環境是無法改變的,所以我要想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得靠自己去努力爭取,陳律師,你也知道吧,我對我們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是勢在必得。”
陳勁庭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真是對牛彈琴。
想到程頤為了離婚,竟然買凶殺人,他對這個女人完全無法同情,更無法苟同她的做法。
李俊傑固然令人厭惡,但罪不至死,而平白無故被殺害的黎俊傑,更是無辜。
還有那個自殺的雇傭兵,又何嘗不是一條性命呢。
死了兩條人命,程頤卻還能坐在這裡談論自己的野心。
這樣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愛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