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心裡有太多的疑問。
她拉住陸乘風的手問:“快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爸的?你不是在查你爸遇襲的案子嗎?怎麼就……”
“彆急,我慢慢跟你說”陸乘風拍了拍舒妍的手,將整個案子複述了一遍。
足足講了十分鐘。
大家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等陸乘風講完,舒妍感歎道:“這麼說,我們得感謝白狼,如果不是他,你們就不會那麼快、那麼順利破案,也不可能知道我爸就被囚禁在那套房子裡。”
陸乘風點頭:“是的,哪怕是我們抓到了蔣斌,他也不會主動供出把嶽父囚禁在地下室的事情,他要是不供出來,嶽父可能會被活活餓死在裡麵。”
那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舒德的下落了。
周毓聽得心驚肉跳,她雙手合十念叨道:“謝謝老天爺保佑,好人有好報。”
洪霞笑著道:“的確是好人有好報,親家公當了那麼多年的法醫,不知道幫了多少人伸冤,那都是福報,苦日子已經過去了,以後就好好享福吧。”
正說著,梁鋒匆匆走進屋來。
“師父,”
一個大男人眼淚說掉就掉,他衝到舒德的跟前來握住對方的手,激動不已。
“師父,您還活著,還活著。”
舒德的眼眶再次濕潤,他笑著點頭。
“梁鋒,謝謝你這些年對妍妍的照顧,多虧了你,她才能有今天,乘風都跟我說了,你是妍妍的師父。”
舒妍抬頭看向陸乘風。
陸乘風解釋:“從烏鴉穀回來的路上說的。”
梁鋒抹了一把淚,“師父,您彆這麼客氣,我是您一手帶出來的,妍妍這孩子隨你,聰明又好學,天生就是當法醫的料,就算我不帶她,她也會很優秀。”
舒妍看向女兒,眼中滿是自豪,“話雖然這麼說,千裡馬也需要伯樂,乾咱們這一行的,就得需要師父手把手教,實踐知識比理論更重要。”
梁鋒:“師父,咱們自己人,就不用說這些了,您當時是怎麼被他們綁走的?一直都關在烏鴉穀的地下室裡麵嗎?”
這也是舒妍疑惑的,“對啊,爸,您給說說,當年是怎麼一回事?”
舒德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是被騙到烏鴉穀去的,那天我去上班,在公交站遇到一個老頭子,說他迷路了,求我送他回家。”
“他隻記得他家在烏鴉穀,所以我就陪他坐公交車到了烏鴉穀,下了公交車後,他就帶著我往山裡走,越走越偏僻,但我當時並沒有懷疑他在騙我。”
“我們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路,到了我被囚禁的那套房子跟前,老頭說這裡是他家,讓我去敲門,蔣斌來給我們開的門,他管那老頭叫爸,”
“然後他們就請我進去喝杯茶水,說是再開車送我到公交車站去,我沒多想,就跟著進了屋,喝了一杯茶水後就昏睡過去了,再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地下室裡。”
“我一眼就認出了坐在旁邊的王崇,他兒子王浩落網後,他曾經到市局去鬨過幾次,說我冤枉他兒子,還說要殺了我,但是他兒子被執行死刑後,他就沒有再出現。”
“沒想到他為了報複我,竟然策劃了三年,但是他告訴我,他不會殺了我,因為死太簡單了,不解恨,他要把我關在那裡一輩子,讓我感受活在黑暗中的感覺。”
“他說他的兒子死了,他的人生就隻剩下黑暗了,所以他要拉著我一起。”
“爸,他把你囚禁在裡麵後,就去M國了嗎?”舒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