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將姚蘭枝釘死在恥辱柱上,李嬤嬤也跟著跪了下來:“世子夫人,您如何對得起世子啊!他待您如天上月,您卻背著他偷人,便是按著律法,也該拉去處死!”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跟著喊了一聲。
“把姚蘭枝拉去浸豬籠!”
眾人就被煽動起了情緒,跟著一聲聲的高喊。
“把她拉去浸豬籠!”
“這種偷人的賤婦,就該沉塘!”
“處死!”
秦時闕坐在素輿上,看群情激奮,問姚蘭枝。
“姚氏,你可有話說?”
溫氏不等她說話,先咬牙切齒地咒罵:“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人證物證都在呢,姚氏亂我家風,還蒙蔽聖聽,就該被淩遲處死!”
一聲聲的咒罵,也讓姚蘭枝的身體搖晃了下。
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並不認識此人,情詩是假,小衣也不是我的!還有,此人既然口口聲聲說我身懷有孕,讓太醫一探便知真假——”
話沒說完,就被溫氏給惡狠狠地打斷了:“說不定你是提前吃了落胎藥呢?你少在這裡狡辯!”
她掀開帷帽,好叫眾人更能看清楚自己的難過:“可憐我兒,竟娶了你這種惡毒的婦人歸家!”
溫氏卻沒有看到,在她掀開帷帽那一瞬,那個“奸夫”就盯住了她的臉。
姚蘭枝聲音也冷了下來:“怎麼,婆母是不敢讓太醫驗嗎?”
她往一側退了退,露出溫氏的位置。
而後,指著那奸夫,眉眼冷厲:“今日你汙蔑我名聲,既是與他人合謀讓我死,那你也休想活!”
姚蘭枝直接舉起三根手指,道:“姚蘭枝今日對天發誓,若我與此人有不軌之事,讓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還有此人,不是說與我有苟且嗎?染指未亡人,是死罪,也該拖下去亂棍打死!”
秦時闕聽到這話,無聲彎唇,決定給這熱鬨添把火。
“好啊,那就拖下去打死吧。”
他一擺手,侍衛立刻就來抓人,那人立刻慌了神兒:“蘭枝,你怎麼能這麼狠的心?”
他也不等侍衛去抓自己,立刻朝著姚蘭枝的方向跑過去。
李嬤嬤了然,瞬間給家丁們使眼色,家丁們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恰好給他讓出一條路。
然後,就見他直接衝向了姚蘭枝——
身側的溫氏。
下一刻,溫氏就被年輕郎君抱了滿懷。
溫氏人都傻了,她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感覺男人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
她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就聽那男人帶著哭腔說:“蘭枝,好歹我們好了這麼久,你不能任由他們打死我啊!”
他一口一口蘭枝,倒是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跟這人相好的不是姚蘭枝嗎,怎麼這人抱著平安侯府的老夫人不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