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讓白止不要那麼著急:“順便再給他買點彆的——三歲的小孩兒,都喜歡吃什麼?”
兩個屬下麵麵相覷,白洛乾巴巴反問:“王爺,您問我嗎?”
不是,他倆連個夫人都沒有的人,赤條條一個單身漢,哪兒懂孩子的喜好啊。
白止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點頭如小雞啄米。
秦時闕:“……沒用的東西。”
倆屬下委屈的很,王爺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吧,都26了,還是一條光棍呢!
但是這話,他倆誰也不敢說。
秦時闕知道這倆人沒憋什麼好屁,也不搭理他,隻道:“算了,改天本王自己去挑吧。”
……
姚蘭枝並不知道秦時闕的打算,回城的路上坐馬車,天陰沉下來,北風淩冽,又要下雪了。
趙明瀾在她懷中睡著了,小嘴微微的張著,柔軟的臉頰枕著她的胳膊,姚蘭枝低下頭看了看他,眉眼都溫柔下來。
今日她精心布置,隻是出了紕漏,秦時闕的出現,是個意外。
幸好秦時闕沒有揭穿她,才叫這一出戲按著她預想的方向演了下去。
炸毀棺槨的,的確不是滾地雷,而是她精心安排的炸藥。
她壓根就沒打算讓趙林舟的棺槨好好下葬,哪怕隻是一個衣冠塚,也不配這般風光。
現在棺槨被炸,安平侯府的名聲愈發的爛,作為一個死人,趙林舟會高風亮節,所以他絕不敢活著出現在人前。
一個龜縮在暗處的趙林舟,待不了多久的,他隻能想辦法跟安平侯府聯係。
而隻要他敢露頭,那就是他的死期。
姚蘭枝無聲彎唇,眉眼裡一片冷意。
現在甕已經做好,她就等著甕中捉鱉了。
趙林舟,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
姚蘭枝回到府上的時間恰好,正遇到兵馬司府衙來人。
她先讓朱瑾送趙明瀾回房,這才詢問:“差爺怎麼來了?”
那衙役客客氣氣的跟姚蘭枝行禮,道:“回稟夫人,關於老夫人的案子,我們需要帶一個丫鬟去提審,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姚蘭枝點頭應聲,溫婉的笑:“那是自然,不知是哪位?”
衙役道:“是您院子裡的丫鬟,名叫冬雪。”
姚蘭枝有些疑惑,偏頭問:“我院子裡可有這號人?”
朱蕉輕聲回稟:“回小姐,冬雪是外院的掃撒丫頭,尋常不往內院進,隻遠遠地給您請過安。”
姚蘭枝哦了一聲:“既是找她,那就喚她來吧。”
衙役聞言,忙得跟她道謝。
誰知人卻沒找到。
府上尋了一圈,都說沒瞧見她,隻一個婆子道:“先前出殯時,冬雪拿對牌出了內院,現下還沒回來呢。”
今日府上出殯人,事情忙亂,又在門口出了那樣的醜聞。
老夫人被帶去了兵馬司審問;
二夫人昏倒,急急忙忙的找了府醫看診;
大夫人也是這會兒才回來。
整個安平侯府沒有主事的,都亂成一鍋粥了。
姚蘭枝蹙眉:“可知她做什麼去了?”
問的人都說不知道。
姚蘭枝有些歉疚,先讓下人們都出去找:“尋到了她,務必立刻帶去府衙。”
又跟衙役道歉,問:“可方便告知,喚她何事麼?興許我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