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華國東方,臨海市郊外
深夜
陸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豪華跑車發出高昂的“滴滴”聲,呼嘯的在山道飛馳。
十九歲的少年眼眶猩紅,喉嚨裡哽著團火:“死老頭子,連你都不信我……”
三天前,後媽喝了他親手端的蓮子羹後七竅流血暴斃。
所有證據莫名其妙指向他這“逆子”——指紋、監控、甚至他衣櫃裡“恰好”翻出的毒藥瓶。
親爹陸振山的巴掌比刀還鋒利:“滾!陸家沒你這畜生!”
他跌跌撞撞衝出彆墅時,隻聽見身後的廳內,大哥陸明軒正大聲的為弟弟爭辯:“爸,二弟不是這樣的人,您再查查……”
山道冷風灌進車窗,陸辰秋名山車神附體,不斷猛踩油門,跑車火箭般躥上陡坡,漂移過彎。
他至今想不通——自己明明隻是端了碗羹,怎麼就成了投毒凶手?
“艸!是哪個狗東西害我?投毒栽贓一條龍服務,老子祝你吃泡麵永遠沒有調料包!”
“轟!”
拐角處突然炸開兩道慘白強光,陸辰下意識抬手擋眼。
透過指縫,他看見一輛擎天柱級彆的無牌重卡碾碎護欄衝來,
駕駛座上戴墨鏡的壯漢叼著香煙,咧著獰笑,油門轟鳴聲宛如惡鬼咆哮。
“臥槽,科目二沒教你不能開遠光?沒教你不能逆行?”
陸辰一邊罵,一邊猛打方向盤,輪胎在砂石路上擦出火星。
重卡卻像嗅到血腥的鯊魚,車頭精準咬向他側門!
陸辰驚恐望向近在咫尺的耀眼車燈,瞳孔隻剩一片雪白。
生死刹那,他腦中響起一聲驚疑:“咦......”
旋即劇痛從眉心炸開,無數氣狀能量如洪水倒灌,瞬間充盈全身。
等陸辰再睜眼時,重卡距他隻剩半米,墨鏡司機獰笑擴散!
“高興得早了點!”
他舔了舔白牙,身形如瞬移般閃到重卡前方,
昂貴牛仔褲“刺啦”裂成破洞款,裸露的小腿肌肉泛起金屬冷光。
“噸!”
食指輕點車頭,重卡如同撞上鈦合金厚牆般驟停。
駕駛室裡的壯漢瞳孔巨震——這特麼是超級賽亞人?
陸辰歪頭打量凹陷成“囧”字的車頭,突然樂了:
“大兄弟,牛頓棺材板我替你按住了。但你買五險一金了嗎?”
壯漢臉色劇變,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旋即才想到什麼,反手抽出座椅下的霰彈槍。
毫不猶豫扣動扳機,子彈輕易穿過破碎的車前窗,轟在陸辰胸口。
血肉模糊的場景並沒出現,子彈像撞上鋼板,“叮叮當當”灑了一地。
壯漢麵如死灰,嘴上的香煙吧嗒掉在褲襠上,滋啦冒起一縷青煙。
“隻剩煉體初期了啊,不過刀槍不入足夠。”
陸辰搖了搖頭,神情不滿。
隨後捏起一顆變形的子彈,指尖微微用力,精鋼彈頭隨之粉碎。
“這個世界的鋼鐵屬性這麼差?”接著又搖了搖頭。
旋即想到正事,他突然閃現到駕駛室窗前,邪笑開口:
“給你三秒,招供減刑。”
壯漢渾身發抖,心裡想到了什麼,沒有回答。
突然調轉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果決開槍,腦袋如西瓜崩碎。
“滅口倒是專業。”
陸辰嫌棄地撣了撣衣服,單掌托起幾十噸重卡掂了掂,隨手朝側方一扔。
巨型重卡劃出完美拋物線,“轟隆”砸進山澗,驚起一群罵街的烏鴉。
“再見,阿基米德。”他拍了拍手,然後對著水麵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夜風掠過裂成漁網的牛仔褲,陸辰突然僵住,
體內煉體初期的玄氣消耗殆儘!
肌肉如漏氣的氣球般乾癟,涼颼颼的山風正在某個部位瘋狂蹦迪。
“臥槽,太尷尬了吧!”
他捂著屁股躥回跑車,卻發現豪華跑車早已被先前鼓蕩玄氣的餘波,震成廢鐵。
額頭上一排的感歎號!
陸辰四下張望,山道蜿蜒崎嶇,周圍林莽深深,偶有稀稀疏疏的路燈點綴。
“幸好沒人”,他雙腳微曲,弓身彈起,躍上高處岩壁,
找了一塊突出的岩石坐下,山風吹拂著年輕俊朗的臉龐。
看著腳下數十米,山道邊損毀的跑車,陸辰輕笑感歎。
顯而易見,他重生了,重生回到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