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紅發的學長一腳踹翻輪椅,石膏腿撞在台階上裂開蛛網紋,
“滾出工大,不然老子見你一次打一次!”
五名搏擊社成員圍上來,鋼製拳套砸在肋骨上的悶響混著雨聲。
血水模糊視線前,他最後看見大學班導衝進人群救護,卻被社長一個過肩摔砸進水窪......
“咚!~”一聲巨響打斷了陸辰的回憶。
一道身影撞碎二樓落地窗,裹著漫天玻璃渣重重砸在車前蓋上。
青年後背的關公紋身在陽光下泛著血光,青龍偃月刀正劈在滲血的繃帶上。
“咳咳......”趙小雷吐出半顆斷牙,染血的手掌“啪”地拍在引擎蓋上,
“二十三個人打不過老子,要不要臉!”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撕裂的背心露出精壯的腰腹,八塊腹肌上赫然印著個四十三碼鞋印。
搏擊社大門“轟”地被踹開,五名壯漢提著鋼棍湧出。
為首的光頭男人胸肌幾乎撐爆緊身黑背心,脖頸紋著滴血狼頭:
“小崽子挺抗揍啊?老子今天打斷你三條腿,讓你姐跪著來領人!”
趙小雷突然抄起路邊消防栓旁的鐵鍬,掄圓了劈向光頭: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鐵鍬擦著對方頭皮劃過,在水泥牆麵上刮出火星。
四名打手趁機包抄,鋼棍雨點般砸向他後背。
“噗!”
趙小雷硬扛兩棍,反手抓住最近打手的襠部,五指如鐵鉗般收緊:
“喜歡摸女人是吧?”慘叫聲中,他膝蓋狠狠頂上對方麵門,鼻梁骨碎裂聲混著血沫噴濺。
“都他媽愣著乾嘛!”
光頭捂著流血的額頭咆哮,“卸了他胳膊!”
鋼棍朝著趙小雷左肩劈落時,一道紫芒閃過。
“鐺——”
陸辰食指輕彈鋼棍,精鋼打造的凶器竟如麵條般彎折。
他順勢扣住光頭手腕,笑意森冷:
“王社長,十年不見,還是喜歡以多欺少啊?”
就簡單一招,但一群人看到來人這架勢,紛紛退回搏擊社內,還重重的鎖上了鐵門。
陸辰也不急,將遍體鱗傷的年輕人扶上車。
副駕駛座上,趙小雷扯開急救包往傷口倒酒精,疼得齜牙咧嘴:
“陸哥你知道嗎?昨天我姐穿那件月白色旗袍,盤扣都是珍珠鑲的......”
陸辰疑惑的看著他,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你剛剛說的姐姐,是趙靜雅老師?”
趙小雷同樣疑惑的望向陸辰:“你不知道,我姐沒跟你說嗎?我們就是白雲市人啊。”
“我姐是在臨海市上大學,畢業後留在臨海教書,但我們家是在白雲市”
“好像有這麼回事......”陸辰回憶片刻點了點頭:
“那你今天到這裡,又是怎麼回事?”
趙小雷訕訕一笑,說起了自己的事:
“我實在不是讀書的料,連續三年高考複讀都落榜。”
“因為愛好打架,就懇請家人送我到天罡堂搏擊社學武。”
“軟磨硬泡之下,家人實在架不住終於同意。昨天我姐送我到天罡堂搏擊社報名。”
說到這,他握緊拳頭,咬著牙將昨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昨日,天罡堂搏擊社報名處,檀香混著汗臭味令人作嘔。
趙靜雅將報名表推給前台,月白色旗袍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線,開衩處隱約露出裹著絲襪的纖細腳踝。
“喲,趙老師這是要送弟弟來學防身術?”
王天罡從二樓踱下,金鏈子在胸毛間晃蕩,“不如先跟我學學"貼身保護"?”
他突然將滾燙的茶盅潑向趙靜雅胸口!
“刺啦——”
絲綢遇水瞬間透明,趙靜雅慌忙捂住胸口。
王天罡的鹹豬手趁機摸向她後腰:“我幫老師擦擦......”
“我擦你媽!”
趙小雷抄起硯台砸過去,墨汁潑了對方滿臉。
三個打手立刻撲來,他護著姐姐且戰且退,直到旗袍後擺“撕拉”裂開半尺長的口子。
“那畜生手指頭都蹭到我姐大腿了!”
趙小雷一拳砸在車窗上,“我他娘的發過誓,誰敢動我姐一根頭發......我就要他半條命。”
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刀疤:
“十五歲那年,巷口混混摸了我姐屁股,老子用水果刀捅了他三下!”
少年眼裡翻湧著嗜血的狂氣,“這次我要剁了那雜碎的手!”
望著這個為姐姐勇闖龍潭的少年,陸辰嘴唇蠕動了幾下,但是終究沒說出話來。
夕陽透過車窗在他臉上切割出明暗交界,他摩挲著方向盤陷入沉思——
前世退學那夜,正是這個搏擊社的人打斷了他胸口的三根肋骨。
班導張老師撲上來阻擋時,也被王天罡用鋼棍敲碎了膝蓋。
“他們打斷了張老師兩條腿。”
陸辰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淬過冰,“教務處說他"主動辭職",其實是被抬出學校的。”
“這所謂的天罡堂搏擊社,比黑社會更黑......”
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某種獨白。
趙小雷正在包紮的手陡然頓住,繃帶“啪”地崩斷:
“陸哥,你......”
引擎突然發出野獸般的咆哮,g500如離弦之箭撞向搏擊社大門。
防撞杠掀飛兩尊石獅子時,陸辰的聲音混著金屬扭曲的巨響傳來:
“有些債,確實該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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