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個流程差點忘了，3000萬，不，3200萬。”
陸辰揪起他頭發，將臉按進血泊：
“奔馳維修費二百萬，剩下的是買命錢。”
王天罡嘔著血沫瘋狂點頭，厲聲吩咐躲在櫃台後麵的財務轉賬。
手機轉賬提示音響起時，陸辰隨手將他甩向牆角。
肥碩身軀撞碎酒櫃，82年的拉菲混著玻璃渣淋了滿身。
“走吧。”
他撣了撣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卻見趙小雷正踩著一具屍體擦鞋。
少年渾身浴血，鐵鍬刃口翻卷，腳邊散落著七根斷指——正是昨日觸碰趙靜雅的那幾隻手。
這小子是個狠角色！
街角便利店霓虹閃爍，趙小雷抱著自動售貨機狂灌功能飲料。
血水順著下巴滴落，他卻恍若未覺，眼睛死死盯著手機餘額短信——.00元的數字燙得他指尖發抖。
“陸哥！從今往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他突然撲通跪地，沾滿血汙的額頭重重磕向地麵，
“求你收我當徒弟！端茶倒水暖床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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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陸辰用鞋尖抵住他下巴，“你靈根閉塞，練不了我的功法。”
少年愣住兩秒，突然抱住他大腿乾嚎：
“那我學外家功夫！陸哥你剛才那招徒手碎骨帥炸了！教我！教我！”
鼻涕眼淚糊在陸辰褲管，活像隻被遺棄的流浪狗。
陸辰太陽穴突突直跳。神識掃過少年經脈，果然如預料中駁雜淤塞。
正要甩開這牛皮糖，卻瞥見他鎖骨刀疤——那是為護姐姐留下的勳章。
“起來。”玄氣震開八爪魚般的手，陸辰並指點向他眉心。
“此功名《龍象》，可助你踏入超凡武道，夠你練到武帝境，給你也正合適......”
趙小雷突然渾身僵直，不是因為聽到這些陌生的詞彙，而是海量信息湧入腦海：
經脈運轉軌跡如金色溪流，拳法招式似古佛揮掌。
待紫芒消散，他猛然躍起，一拳轟向路燈柱。
“轟！”
鐵杆凹陷拳印，反震力卻未傷他分毫。
少年盯著自己拳頭，嘴角咧到耳根：“臥槽！臥槽！這特麼是人形高達啊！”
“每日勤加練功，日日不輟，忌女色葷腥。”
陸辰屈指彈在他爆栗，“若偷懶，我能收回功法。”
“保證完成任務！”趙小雷挺直腰板行軍禮，轉眼又嬉皮笑臉摸出手機，
“師父留個電話唄？萬一我練到走火入魔......”
陸辰黑著臉報出號碼，少年飛速存好，突然神秘兮兮壓低嗓音：
“師父，我家在錦繡花園c棟702，我姐今天穿水墨旗袍，那腰細得......”
“滾去醫院。”陸辰一腳踹在他屁股，“再廢話廢你武功。”
夜色吞沒最後一絲霞光時，陸辰倚在江邊欄杆撥通孫胖子電話。
遠處遊輪汽笛嗚咽，他望著賬戶餘額輕笑：
“孫胖子，叫你爸再幫我收十斤紫曜玉，錢不是問題。”
正待繼續調侃，通話戛然而止。
玄天令突然震顫示警，陸辰眯眼看向對岸寫字樓——某個狙擊鏡反光點一閃而逝。
他裝作渾然未覺，掌心卻扣住三枚鋼鏰。
三百米外天台，黑衣人影收起巴雷特，袖口金線繡著的銜尾蛇圖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目標剛從天罡堂搏擊社出來，是否啟動‘捕蟬’計劃？”
耳麥裡傳來沙啞男聲：“繼續觀察，蠱婆還沒到。”
江風卷起陸辰衣角，他屈指將鋼鏰射向虛空。
硬幣劃出詭異弧線，精準穿透黑衣人右肩。
慘叫聲被濤聲掩蓋，他轉身走入霓虹，仿佛隻是捏死了一隻螻蟻。
血色債償，不過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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