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爐騰起嫋嫋青煙,寧倩赤足蜷在波斯羊絨沙發裡,酒紅真絲睡袍滑落肩頭,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的鎏金鳳紋。
她指尖輕敲水晶杯沿,冰塊碰撞聲清脆如刀鋒相擊,說出了今天陸辰給他提供的情報。
“今天在青衣社老巢,發現了盤蛇銜尾的最新進展。”
“盤蛇銜尾徽記,出自一個名為‘蠱神教’的組織,他們應該屬於湘西祝由科的一個分支。”
“從南橋山莊的觀賞魚狀態來看,這幾日肆虐珠江水域的魚怪,也是蠱神教的手筆!”
“他們明麵上的主導者,是黑袍老太婆帶著一名苗家少女,她們自稱‘蠱婆’和‘蠱女’。目前暫無此二人的下落。”
“師姐,盤蛇銜尾的圖騰不僅在白雲市出現,”張姝婭抿了口威士忌,琥珀色酒液潤過紅唇,“西南古墓群也頻繁出現這個徽記。”
“上周滇南大隊在瀾滄江截獲的走私船,貨箱夾層刻滿了銜尾蛇紋。”
閻正良的玄鐵重劍“咚”地拄地,劍穗銅鈴輕顫:
“江北省上個月有七起‘僵屍襲人’案,法醫在屍體後頸發現蛇形烙印。”
他翻開加密平板,屍檢照片中青灰色皮膚上,盤蛇紋路宛如活物蠕動,“受害者血液裡檢測出蠱蟲代謝物。”
“這蠱神教,已經遍及華國數省!”
張姝婭斜倚雕花窗欞,栗色卷發被夜風撩起,露出耳後淡粉疤痕——那是叛離合歡宗時留下的印記。
“第七實驗室複原了周千的蠱蟲殘骸。”
她晃了晃試管,幽藍液體中懸浮著金色蟲屍,
“基因序列和蠱神教三十年前的‘噬心蠱’有89相似,但多了段……修真者的真氣烙印。”
寧倩突然輕笑,指尖青芒吞吐,試管“哢嚓”裂成冰晶:“看來蠱神教搭上了修真界的線。”
“這盤蛇銜尾的事件更複雜了。閻王,這是你入職第七巡邏隊的第一個任務,好好往下查吧!”
閻正良歎了口氣說道:“可惜周千嘴裡問不出蠱神教的任何信息,連巡邏隊的通靈師都沒辦法。”
她起身踱步,睡袍下擺掃過閻正良膝頭,“周千的嘴撬不開,是因為有人用禁術鎖了他的神魂。”
閻正良眉頭緊鎖:“魏副局長明天要從京都飛來白雲市,準備親自提審周千,千裡之外都能感受到他的急迫。”
寧倩晃了晃酒杯,猩紅酒液在杯壁掛出妖異的弧:“他要的是《九宮要術》,你們是自己人,可以向你們透露一則密辛......”
“《九宮要術》可不是一本單純的古籍,它實際上記載著隱世宗門的位置坐標和進入方法——”
“魏天成卡在武帝級二十年,他兒子如今也無法突破武道,怕是急紅眼了。”
閻正良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症結點在這啊,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蘇局長有沒有指示?。”
“不管!畢竟他們也是天樞局的人,如果他們真能踏入修真層次,也算他們的造化。”
寧倩蔻丹指甲劃過閻正良喉結,激起一片戰栗,“不過,閻王你得提防魏子陽!”
“提到你,那小子的眼神,就會變得像惡狼盯著搶食的同類。”
“雖然你現在修為比他高,但他有的是陰招讓你翻船。”
她突然貼近,吐息帶著酒香,“我可不想我師妹守寡......”
送走閻正良後,寧倩慵懶地陷回沙發,足尖勾住張姝婭的腰鏈:
“說說吧,怎麼把鐵樹捂開花的?”
她指尖燃起一縷媚火,映得師妹脖頸緋紅,“閻王隊長可是天樞局出了名的榆木疙瘩。”
張姝婭奪過酒瓶猛灌一口,酒漬順著下頜滑入衣領:
“前幾天去苗疆執行任務,我中了情蠱……”她耳尖通紅,“他替我吸毒血,自己卻高燒三天。我守著他時……用了點‘春風渡’。”
“合歡宗基礎媚術?”寧倩笑得花枝亂顫,睡袍肩帶滑落也渾然不覺,
“然後呢?他醒來後是拔劍相向,還是把你按在帳篷裡?”
“他……他給我熬了半個月薑湯。”張姝婭捂著臉悶聲道,“說蠱毒傷元氣。”
寧倩忽然斂了笑意,媚火凝成九尾靈狐:
“合歡功法采陽補陰,初夜若動真情,反會泄了元陰。”她掐住師妹下巴強迫對視,“你動心了,是不是?”
沉默如潮水漫過房間。張姝婭突然反問:“師姐呢?這些年有對誰動過心嗎?”
寧倩指尖一顫,媚火“噗”地熄滅。
那個可惡顧問在黎陽山坳救蘇月璃的身影突兀浮現——少年玄衣染血,眸中紫電卻亮得灼人。
“《玉房秘要》……”她突然轉移話題,從領口扯出半片殘破玉簡,
“陸辰提過這功法。《玉房秘要》,我合歡宗失傳一千多年的鎮派功法,若能尋回,合歡宗不必再靠采補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