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未明,擎蒼山瀑布轟鳴如雷。陸辰赤裸上身盤坐在寒潭中央,龍淵劍插在身旁青石中嗡鳴不止。
他指尖捏著最後一顆金龍丹,丹紋在曦光中流轉著妖異的金芒。
“劉安這瘋子......”青年咬牙切齒地將丹藥拋入口中,玄氣裹挾著藥力轟然炸開。
經脈中奔騰的熱流讓潭水沸騰如煮,他眼前不受控地浮現昨夜洲際酒店的畫麵——蘇月璃星空裙滑落肩頭的弧度,唇瓣間溢出的輕喘,還有那截被他扣住手腕時顫動的腰線。
“嘩啦!”
陸辰猛地紮入瀑布,冰涼的水流衝擊著僨張的肌肉。
通竅境大圓滿的玄氣在體表凝成紫鱗,卻壓不住海狗基因催生的燥熱。
他並指在岩壁刻下《清心咒》,石屑紛飛間咒文竟歪成蘇月璃的側臉。
“這叫什麼事!”陸辰哀嚎著仰躺進潭底,氣泡咕嘟著浮上水麵,“有女朋友還要受這罪,我他麼的太正人君子了,老頭子當年可沒說修真要戒色......”
玄天令突然在識海發出清鳴,慕清漪的虛影抱著手臂冷笑:
“色字頭上一把刀,師弟若把持不住,不如讓師姐幫你斬了煩惱根?”
“您老歇著吧!”陸辰狼狽地翻上岩石,濕發甩出水珠在朝陽下劃出虹橋。
內視丹田時驚喜發現,經過整夜折騰,玄氣竟又提升了一節,“這加強版金龍丹,藥效倒是......”
他忽然僵住,褲襠處鼓脹的帳篷在晨風中格外醒目。
“劉安我日你大爺!”
正午時分,青柳巷斑駁的磚牆爬滿爬山虎,蟬鳴聲中混著瓷器碎裂的脆響。
“各、各位好漢......”房東劉媽攥著掃帚縮在門後,老式木門被二十餘名黑翼大漢堵得嚴嚴實實。
領頭青年脖頸青龍紋身隨著嚼檳榔的動作蠕動,墨鏡下的疤臉嚇得老太太雙腿發軟。
趙小雷翹腿坐在院中石凳上,黑金長劍“咚”地拄地:“老太婆,我陸哥什麼時候回來?”
“不、不知道啊...”劉媽話音未落,籬笆牆外突然傳來劍嘯。
“都給我滾開!”
陸辰身影掠過巷口梧桐樹,黑市帆布鞋掃過一地枯葉。
逸散的氣勢震得黑衣人齊退三步,趙小雷卻嬉皮笑臉地蹦起來:“陸哥!兄弟們來接您去南橋山莊!”
兩排黑衣人突然九十度鞠躬,聲浪震得晾衣繩上麻雀亂飛:“教父好!”
正在二樓偷看的劉媽老伴手一抖,青花瓷茶壺摔得粉碎。
“教你個頭!”陸辰拎著趙小雷後領提到眼前,“讓你整頓青衣會,整出黑社會迎賓隊?”
青衣會新會長撓著頭訕笑:“這不是顯得氣派嘛......您看這破院子,牆皮都掉渣了......”
他忽然壓低聲音,“道上最近不太平,聖龍幫那幫孫子雇了不少暹羅拳手......”
“修行之人要這些虛勢作甚?”
陸辰屈指彈在他眉心,一縷玄氣灌入靈台,“《龍象功》第三重練成了?能接我半招再談排場。”
“嘿嘿,還有個正事跟陸哥彙報。”
趙小雷齜牙咧嘴地揉著額頭,“您要找的紫曜玉又消息了,今晚雲天商行召開的拍賣會,有三塊拳頭大的紫曜玉拍賣。”
說完遞上一張燙金請柬:“青衣會有個包廂,天字5號房。”
陸辰欣喜的接過請柬,心裡直呼:
“終於是有靈石的下落了,雖然不多,但靈石才是最直接的提升修為的方式。”
剛要表揚趙小雷,卻見他盯著二樓窗簾後發抖的人影說道:“陸哥,這破地方安保太差,要不我派兄弟......”
“滾蛋!”陸辰抬腳將他踹出院門,黑衣人潮水般退去時,巷口賣冰棍的老頭驚掉了假牙。
劉媽戰戰兢兢遞上涼茶時,陸辰正仰頭望著東屋緊閉的窗欞。
窗台上還擺著悠悠的塑料小黃鴨,在夕陽下泛著孤零零的光。
“沈丫頭搬走三天,灶台都沒熱乎氣兒了。”
老太太抹著眼淚,“小悠悠臨走前還給我留了塊糖,甜得心酸......”
陸辰摩挲著茶杯沿口的裂痕:“禦景花園離這裡也不遠,沈琴那缺個照顧孩子的,您是否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劉媽渾濁的老眼倏地亮起,點頭如搗蒜。
陸辰答應會跟沈琴商量這事,爭取這兩天就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