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把招子放亮點!今後在白雲市,碰到青衣會給老子躲遠點!有誰敢不小心得罪這個陸辰,老子讓他死全家!”
刀光閃過,跪地的其中一名堂主左耳應聲而落。
早晨七點半,剛重新躺下睡回籠覺的李家家主李英華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剛掃視一眼信息,他猛地一個激靈,睡意頓時全無。
手機短信框中赫然停著一條小兒子李小海發來的短信:
“爸,我已經叫上了‘影衛’馮伯,在建工村門口堵截陸辰,今早一定要報昨天的仇。”
短信中的“陸辰”二字讓這位飽經風霜的家主瞳孔猛縮。
他馬上回撥兒子電話卻提示關機,“影衛”馮伯又是個從來不用手機的老古董。
“臥槽......”李英華猛捶了一下床墊,匆忙起床叫司機......
建工村位於白雲市邊緣,晨霧裹著餿水味,陸辰的路虎碾過坑窪的水泥路。
鏽蝕的防盜窗後探出幾張麻木的臉,拾荒老者蜷在泛黃的泡沫箱裡咳嗽,滿地菜葉與注射器混作一團。
“砰!”
藍發青年踹翻路邊的泔水桶,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陸辰。
李小海嚼著口香糖,鑲鑽墨鏡映出陸辰淡漠的麵容:“馮伯,先把這小子四肢卸了,本少要親自送他上路。”
“遵命!”
灰袍老者突然暴喝,武聖威壓震得路麵積水泛起漣漪。
正要出招時,他渾濁的瞳孔緊縮如針——眼前青年看似慵懶倚車,實則周身氣機與天地渾然一體,讓人看不清對方的底細!
圍觀人群舉著手機漸漸聚攏。賣早點的大嬸攥緊蒸籠,瘸腿乞丐摸出藏著的智能手機,連蜷縮在牆角的流浪貓都豎起耳朵。
“昨日扭斷你脖頸時,倒是小瞧了你竟有保命手段。”
陸辰輕笑踱步,指尖紫芒吞吐,“看來你的背景的確不一般啊。”
“那是當然,我乃嶺南李家的嫡係,昨天你竟敢對我出手?”
李小海已然有恃無恐:“現在我請來了家裡武聖級的護衛,今天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辰冷笑的開口:“真是無聊,又是一個送死的家族!”
說完,他輕輕抬起手掌......
“住手——!!”
黑色奔馳撞飛三輛早餐車,李英華踉蹌滾出車門。
高級定製西裝沾滿豆漿油漬,他扒開人群,連滾帶爬撲向對峙中心:“逆子!還不給陸先生磕頭認罪!”
李小海墨鏡滑落鼻梁,露出青紫交加的腫眼泡:“爸?您來給我助陣?馮伯馬上……”
“啪!”
一記耳光抽得青年原地轉圈,李英華抬腳猛踹其膝窩。
骨裂聲清晰可聞時,圍觀眾人手機鏡頭齊刷刷對準這對父子。
“陸先生!李家願獻半數家產!求您饒這孽障一命!”
李英華額頭重重磕地,鮮血在水泥路麵綻開紅梅。
他反手拽住兒子頭發按向地麵,“畜生!睜眼看看陳家祖宅的焦土!”
李小海呆望著父親遞過來的手機,監控畫麵裡陳家祠堂已成修羅場。
當他瞥見陳北山無頭屍身的特寫時,褲襠陡然洇出腥臊:“不……不可能!馮伯!馮伯快殺了他!”
灰袍老者突然暴起,雙掌裹挾風雷劈向陸辰天靈——卻是虛晃一招,身形急退欲逃!
“晚了。”
陸辰並指如劍輕輕一劃。
馮伯躍起的身影突兀定格,眉心浮現一點朱砂,繼而整個人如摔碎的瓷偶般裂成肉塊。
血雨紛揚中,一道黑霧虛影尖叫著欲遁,卻被龍淵劍穗迸發的紫芒絞成青煙。
李英華癱坐在血泊裡,看著兒子被陸辰隔空提起。
青年脖頸浮現紫金紋路,保命玉符的殘片自胸口跌落。
“李家的保命玉符倒是精巧。”
陸辰把玩著玉符冷笑,“可惜用掉了——不知你李家是否有足夠的玉符,保你整個家族的人命?”
“求陸先生開恩!”
李英華瘋狂磕頭,金絲眼鏡碎成渣滓,“李家願舉族為奴!求您……”
“帶著你的好兒子,滾去天晟集團簽股權轉讓書。”
陸辰彈指將李小海砸進奔馳車頂,“再讓我見到李家爪牙為非作歹——”
他逼近李英華,“嶺南陳家,就是你們的下場!”
晨光穿透汙濁的霧氣,陸辰轉身走向巷尾的破舊小樓。
掉漆的鐵門吱呀開啟,李忠平握著刻刀抬頭,案頭未雕完的觀音像沐浴在朝陽裡,檀香混著豆漿熱氣嫋嫋升起。
“師父,弟子來學雕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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