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內,暖金色的燈光透過水晶吊燈灑在真絲幔帳上,將空氣染成曖昧的琥珀色。
寧倩斜倚在貴妃榻上,酒紅色的真絲睡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肩頭,露出一截雪白的鎖骨。
她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搭在鎏金扶手上,足尖的蔻丹如血滴般刺目,隨著她輕輕晃動的動作,腳踝上的銀鏈鈴鐺發出細碎的清響。
張姝婭坐在對麵的雕花木椅上,栗色波浪長發垂落腰間,深v吊帶裙的蕾絲邊緣若隱若現地勾勒出胸前的合歡花紋,卻在寧倩的天香媚體前黯然失色。
她捏著一塊粉色的桃花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麵。
“師姐真要抗命?”
張姝婭開口時,聲音帶著一絲緊繃,“宗主的命令,三日後傳送陣一開,要你必須返回宗門。”
“急什麼?”
寧倩慵懶地打斷她,翡翠煙杆在指尖轉了個圈,青霧嫋嫋升起。
她紅唇輕啟,吐出的煙圈裹著蜜桃香飄向張姝婭,“宗門想讓我回去,無非就是看中我的體質是絕佳鼎爐,現在《玉房秘要》回歸宗門......”
“宗主那愚蠢兒子應該也是按耐不住了,就憑他連煉氣入門都靠丹藥堆的廢物,也配碰我?”
張姝婭指尖一顫,桃花玉險些脫手。
她想起三日前咖啡廳那場媚骨暴動——陸辰取下寧倩吊墜的瞬間,整條街的男人如野獸般撲向玻璃窗,若非陸辰的玄天令鎮壓,怕是早已釀成大禍。
“墨淵副宗主今早傳了訊。”
她強壓下心悸,甩出一道玉簡。
光幕在空中展開,陰鷙男人的虛影浮現,聲音如毒蛇吐信:“小倩,你若聽話,義父便替你解了這吊墜。否則……”
“否則怎樣?”
寧倩突然冷笑,煙杆重重磕在水晶茶幾上。
銀鏈隨著她傾身的動作掃過鎖骨,在心形吊墜上撞出“叮”的一聲脆響,“這玩意困了我二十年,現在倒成了施舍?”
她赤足踩過波斯地毯,真絲睡袍如水瀉地。
足鏈金鈴隨著步伐叮咚作響,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最癢處。
張姝婭呼吸急促,慌忙掐訣穩住靈台,卻見寧倩忽地俯身,玉指挑起她的下巴——
“好師妹,你記不記得我入宗那日?”
寧倩眼底泛起血色,嗓音甜膩如蜜,“義父給我戴吊墜時,指甲在我胸口劃了三道血痕……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張姝婭渾身發抖。師姐指尖的溫度燙得她經脈灼痛,這是媚骨即將失控的征兆,若非心形吊墜壓製,此刻整棟樓的男人都要發狂。
“師姐,彆……”
她掙紮著摸向腰間合歡鈴,卻被寧倩一把按住手腕。
“怕什麼?”
寧倩輕笑,睡袍領口隨著動作滑落,露出鎖骨下蛛網般的黑紋,“昨日陸辰碰這吊墜時,眼睛都沒眨一下。知道為什麼嗎?”
她突然湊近,氣息拂過張姝婭耳垂,“因為他看我的眼神,和那些男人不一樣。”
“那師姐打算如何?”
張姝婭強忍不適摸向腰間合歡鈴,“三日後傳送陣開啟,宗主親衛隊已在宗門傳送陣待命。”
“自然是......”
寧倩忽然旋身跌進貴妃榻,睡袍岔開至大腿根。她拈起桃花玉對著燈光端詳,粉芒在眸中流轉成漩渦:“我不會便宜了宗門那些庸俗男修……絕不!”
禦靈界的朝陽從血色雲層中掙紮而出,將葬龍穀的焦土染成暗金。
陸辰從紫曜玉堆中站起,此刻上千顆靈石已經黯淡無光,完全淪為了普通石頭。
五行玄氣在周身凝成青、赤、黃、白、黑五色光環,地麵熔岩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仿佛巨獸蘇醒的脈搏。
龍淵劍感應到主人心緒,興奮地割裂虛空。
陸辰踏劍升空時,身後萬千靈石如星河追隨。他忽並指斬向百裡外山巒——
“五行歸一!”
劍氣絞碎峰頂,金芒破岩,木藤纏殺,火海焚天,水龍卷地,土石化塵。
五種屬性完美交融,竟在廢墟中催生出一片靈草花海,七彩霞光衝天而起。
“五行境後期巔峰,隻差一步便可踏入大圓滿。”
神識掃過儲物指環,他嘴角揚起弧度,“還有七千六百枚獸丹,雖然高等級的不多,但慢慢吸收完,鐵定能突破五行境大圓滿!”
昨日屠儘天魔大軍後,葬龍穀順理成章成為他的私人寶庫,那些被魔修視為至寶的靈石,此刻已化為了他體內洶湧澎湃的修為玄氣。
他輕笑收劍,正欲趕回朝陽峰,忽瞥見焦土中一點碧芒閃爍。
三枚染血的玉簡深嵌岩縫,神識探入刹那,青陽子虛影浮現:“道友若見此訊,速往中央主峰!我懷疑宗主有異……”
虛影突然扭曲,後半段信息被暴力抹除,唯留一縷神識指向西北。
陸辰眯起眼,龍淵劍調轉方向。能讓金丹修士臨終傳訊示警的陰謀,值得他走一遭。
中央主峰之巔,玄鐵澆築的宗主殿泛著森冷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