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中,她轉身將陸辰抵在料理台前,胸前的綿軟隨著急促呼吸起伏:“開業那天,你沒來......我以為你再也不想見我了。”
陸辰彆開臉,冰櫃的冷光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怎麼會?琴姐,抱歉啊,那天我在外地有事回不來。你看我今天不是來了?”
女人溫柔的眉眼看著他急問:“外地?你一個學生去外地做什麼?有沒有危險?”
“去處理些麻煩。”陸辰毫不在意的回答。
漂亮臉龐抵近了幾分焦急追問:“是黃家祥他......”
“那貨已經解決了。琴姐以後不需要擔心他再來騷擾你。”
男人篤定的回答,給沈琴帶來充盈的安全感。
她牽起陸辰粗大的手,衷地感激道:“陸辰,謝謝你。每次都是你幫我們母女解決麻煩。”
陸辰笑了笑:“琴姐,你跟我還客氣什麼,順手的事罷了。”
說完他不動聲色的後退半步,岔開話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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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姐,雲吞店生意這麼火爆,你該招幾個幫工。”
“已經在找了。”
沈琴逼近一步,茉莉香混著蔥花香撲麵而來,“可是陸辰......”
她指尖撫上他衣領,“就算招十個人,有些事也隻能你來做。”
陸辰抓住她手腕正要開口,沈琴突然淚如雨下:“我知道你嫌我臟!帶著孩子的寡婦怎麼配......”
“你是我乾姐姐。”陸辰生硬地打斷。
這個詞像盆冰水再次澆在沈琴心頭。
她踉蹌著跌坐在塑料凳上,美甲深深掐入掌心:“對,姐弟......多好的借口。”
陸辰轉身去拿外套,身後突然襲來溫軟觸感。
沈琴從背後死死環住他的腰,淚水浸透襯衫:“陸辰,這幾天我心裡很亂,吃不好睡不好,腦子裡全是你。”
“我知道我不該這麼想,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
“我,我可以答應,隻做你的乾姐姐,不再有非分之想。”
“但,這最後一個擁抱,你能不能好好抱緊我一次?”
她踮腳將臉埋在他頸窩,傲人的上圍緊貼他脊背,呢喃帶著泣音:“就這一次......求你......”
陸辰渾身僵直。前世雨夜,雙腿殘廢的他蜷縮在破漏雨棚下,是沈琴端來那碗熱氣騰騰的雲吞,才使自己繼續活下去......
而今,她滾燙的淚,與記憶中的雨滴緩緩重合。
“最後一次。”他歎息著轉身,將顫抖的嬌軀按進懷裡。
沈琴的紐扣不知何時崩開兩顆,雪膩溝壑隨著抽泣起伏,陸辰強迫自己盯著牆上的衛生許可證。
這個擁抱持續到太陽西斜。
當沈琴終於鬆手時,淚痕未乾的臉上,露出一種決絕的釋然......
他和她都知道,這段未儘的情......無疾而終!
陸辰走出巷口時,正遇上放學的學生潮。
他抄近路穿過女生宿舍區,忽然被一聲尖利的“讓開”驚動。
香奈兒鏈條包擦著他鼻尖飛過,緊接著是拉杆箱滾輪聲。
妝容精致的許舒妍推著v行李箱疾走,身後跟著穿真絲旗袍的陸明慧:
“慢點!你爸非要送你讀工科,衝我撒什麼氣!”
陸辰愣在原地。記憶中多麼熟悉的聲音——大姑。
中年女人卷發盤得一絲不苟,胸前的翡翠吊墜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看什麼看?”
許舒妍瞪向陸辰,忽然眯起眼:“你是......陸辰表弟?”
陸明慧手中的愛馬仕絲巾倏然落地。她顫抖著摘下墨鏡,保養得宜的臉上閃過震驚與愧疚:“小辰......你,你怎麼在這?”
夕陽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傳來下課鈴聲。
陸辰彎腰撿起絲巾,冰涼的綢緞滑過指尖——命運的齒輪,似乎又開始悄然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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