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陸辰剛走出沒多遠,突然被一個漂亮女人叫住。
女人二十六七歲,身材高挑,五官漂亮,唇釉是恰到好處的蜜桃色,一頭咖啡色大波浪長發披散在肩頭。
白大褂下淡藍襯衫紮進七分褲,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顯得既專業又不失柔美。
“陸先生!”
清冷女聲打破沉默,客氣的打招呼:“我叫江婉,是青竹縣醫院腦內科的主治醫生。”
見男人一臉疑惑,她隨即補充:“呃,今天下午手術室裡的那個女醫生就是我。”
陸辰“哦”了一聲,顯然對女人沒有太多在意。他客氣地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我想跟你學醫。”
她徑直走到陸辰麵前,寫著“江婉”名字的胸牌隨著動作輕晃,“我還是沒法從下午你展示的高超醫術中緩過來,你的醫術真是太神奇了。”
陸辰聞言皺了皺眉,他現在正煩心著自己的“五行劫”,哪有心情教彆人醫術。
於是直接拒絕道:“抱歉,我沒時間。”
說完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客套的拖泥帶水。
江婉妝容精致的臉閃過失望和詫異。從來沒人能對她的美貌無動於衷,更彆說這般直截了當的拒絕。
她突然加快腳步追趕,語氣急切:“陸先生,求你,多少錢都可以......”
當她玉手剛要抓住男人的手腕時,卻詭異的抓了個空,那個飄逸身影悄然消失在走廊轉角。
夜色如墨,陸辰踏劍掠過柳溪村上空,衣袂獵獵作響。
月光在龍淵劍鋒上碎成銀屑,映出下方村落青瓦屋若隱若現。
他神識如網鋪展,忽地瞥見村口歪脖槐樹下蜷縮的身影——沈康達正被四名青竹幫混混踹得滿地翻滾,哀嚎聲混著唾罵刺破寂靜。
“五百萬賭債利滾利,你閨女我們不敢動,但你若不還錢就拿命抵!”
刀疤臉踩住沈康達的手指碾動,骨裂聲清脆如折竹。他身後正是青竹幫堂主陳子豹。
“這青竹幫嘍囉動作還挺快,不錯!”
陸辰唇角勾起冷笑,劍光卻未停頓分毫。
罡風卷碎幾片枯葉,掠過沈康達涕淚橫流的麵龐,像一記無聲的嘲諷。
片刻後來到了十萬大山的邊緣,連綿群山在月光下舒展脊梁,層巒疊嶂宛如蟄伏的巨獸。
原始密林蒸騰著乳白瘴霧,千年古藤垂落如蟒,偶有猩紅獸瞳在陰影中明滅。
陸辰禦劍拔升高度,越過兩座山巒,便來到了九虞山的上空
隻見九虞山孤峰突兀地刺出霧海,峰頂石台泛著青銅鏽色,像一枚嵌入夜空的古老銅錢。
“吼——”
剛踏入九虞山地界,三頭犛牛大小的赤瞳狼獾便從岩縫躥出。
它們皮毛泛著金屬冷光,獠牙滴落的涎水腐蝕得岩石滋滋冒煙。
陸辰屈指輕彈,玄氣化作無形利刃貫穿其顱骨。狼獾轟然倒地時,瞳孔仍殘留著嗜血的癲狂。
他緩緩降落在山頂,隻見一片開闊的空地中央,矗立著一座圓形石台。
山頂石台比他想象的更破敗。
石台四周,由石塊堆砌成蓮花瓣的形狀,共九片,每一片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的力量。
陸辰心中一驚,竟是玄天宗陣法——“蓮罡陣”!
九片蓮花狀石碓風化嚴重,邊緣爬滿墨綠苔蘚,中央那把青銅劍卻詭異地纖塵不染。
這“蓮罡陣”是玄天宗門抵禦天劫的典型防禦陣法,而青銅劍插的位置正是陣眼所在。
而九虞山一些動物變異,恐怕也與古陣殘存的靈氣有關。
神識掃過,劍身斑駁鏽跡間,隱約浮凸的九瓣蓮紋讓陸辰呼吸一滯——這是慕清漪在紫雲界築基時所用的"青漪劍",劍格處還刻著他們共同鑽研的微型聚靈陣!
“師姐......”
他指尖撫過冰涼的劍柄時,劍身白光一閃,兩千年前的畫麵突然灌入識海:
殘影中暴雨傾盆,紫衣女子單膝跪在石台中央。
五色天雷如巨龍撕開蒼穹,第一道赤雷轟下時,她反手將青漪劍插入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