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已經閃身而入,反手關上了門。
狹小的空間裡頓時水汽彌漫,溫度飆升。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被水霧籠罩、肌膚泛著誘人粉紅的蘇月璃,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聲音低沉而沙啞:
“嶽母大人金口玉言,讓我們上樓‘親熱’,我這做女婿的,豈敢不從?”
“當然要身體力行,深刻領會精神了。”
“你…你無恥!”蘇月璃羞得滿臉通紅,
她下意識地用濕漉漉的手臂護在胸前,水珠順著她光滑的肌膚滾落,“媽媽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陸辰逼近一步,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我理解的‘親熱’,就是這個意思。”
話音未落,他已俯身,精準地攫住了那因為驚愕而微微張開的櫻唇。
嘩嘩的水流聲,瞬間蓋過了細碎的嗚咽抗議和衣物摩擦落地的窸窣聲,
不多時,升騰的水汽之中,傳出女孩嬌羞的低吟......
兩個小時後。
蘇月璃裹著柔軟的白色浴袍,坐在梳妝台前。
濕潤的烏黑長發如海藻般披散下來,發梢還在滴著晶瑩的水珠。
她雙頰潮紅未退,如同塗抹了最上等的胭脂,眼眸裡水光瀲灩,殘留著情動的迷離,又帶著一絲慵懶的滿足。
鏡中的她,豔光四射,不可方物。
陸辰也穿著同款的浴袍,站在她身後,手中拿著吹風機,動作是與他殺伐果斷時截然相反的、近乎虔誠的輕柔。
溫暖的氣流拂過她微涼的發絲,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濃密的發間,耐心地一縷縷理順。
鏡子裡映出他專注的側臉,深邃的眼眸凝視著鏡中人,仿佛在欣賞世間最珍貴的瑰寶,嘴角噙著一抹溫柔而饜足的笑意。
蘇月璃看著鏡中這一幕,心裡像是打翻了一罐溫熱的蜜糖,甜得發軟,暖得發燙。
然而,當陸辰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她浴袍下若隱若現的鎖骨,那笑意裡瞬間多了一絲熟悉的、讓她心跳加速的邪氣時,
她立刻警醒地伸手,隔著浴袍在他緊實的大腿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把:“想什麼呢!眼神收回去!”
陸辰低笑出聲,倒抽一口涼氣:“謀殺親夫啊?”
他關掉吹風機,放下,拿起梳妝台上那把溫潤的玉梳。
“說正事,”蘇月璃趕緊轉移話題,壓下心頭又泛起的漣漪,
“三天後是我太爺的壽辰,我們家都得回金陵老宅。”
她頓了頓,抬起那雙清澈如秋水的眸子,透過鏡子望向身後的陸辰,
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期盼和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嗎?”
女孩沒說出口的是,母親在樓下提過,要在壽宴上向太爺“報備”他們的關係,這無異於一次正式的“見家長”。
她需要他在身邊,需要他的力量和支持。
陸辰對上鏡中那雙寫滿期盼的眼眸,沒有絲毫猶豫,鄭重點頭:“當然。”
他想起喬珊的話,嘴角彎起,“正好,也該去拜見拜見那位傳奇的太爺爺了。”
他拿起玉梳,動作輕柔地梳理著她已半乾的長發。
蘇月璃心中大石落地,笑容瞬間點亮了整個臉龐,如同初綻的月下優曇。
她享受著愛人指尖的溫柔,感受著玉梳齒滑過頭皮的舒適觸感。
待到長發徹底乾透柔順,她拿起一根普通的銀簪,準備將長發挽起。
“等等。”陸辰忽然按住她的手。
在蘇月璃疑惑的目光中,他手掌一翻,一根通體瑩白、觸手溫潤的玉簪憑空出現在掌心。
簪身線條流暢古雅,簪尾垂下細碎的銀色流蘇,流蘇末端綴著一枚小巧玲瓏、色澤深邃溫潤的彎月形紫玉。
紫玉深處仿佛有光華流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靈韻與神秘。
這正是慕清漪在紫雲界玄天宗石牢中,拚儘全力拋給他的那支浸染了她心頭血的玉簪!
陸辰的目光落在玉簪上,仿佛穿透了時空,
看到了石牢中那道決絕淒美的紫色身影,眼中的溫柔瞬間被深沉的痛楚和無力感取代。
那未能救出師姐的遺憾與自責,如同冰冷的潮水,無聲地漫過心間。
“陸辰?”蘇月璃輕聲喚道,連喚了三聲,才將他從遙遠而痛苦的思緒中拉回。
陸辰猛地回神,迅速斂去眼底的痛色,對著鏡中擔憂的蘇月璃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沒什麼,想起點往事。”
他拿起玉簪,動作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珍重,小心翼翼地將它斜斜插入蘇月璃挽起的發髻之中。
瑩白的玉簪襯著烏黑的發,簪尾的彎月紫玉垂落,輕輕搖曳,與她清冷靈動的氣質完美契合,更添幾分神秘高貴。
蘇月璃看著鏡中那枚流淌著神秘紫華的玉簪,又抬眼看了看陸辰眼中尚未完全散去的複雜神傷。
她沒有追問這根玉簪背後塵封著誰的故事、浸染了誰的血淚。
既然他選擇了將它送給她,戴在她的發間,那麼,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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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需明白,這是他此刻心意與珍視的寄托。
她抬手,指尖輕輕拂過簪尾的彎月紫玉,冰涼的觸感下似乎蘊藏著一絲奇異的溫暖,
她展顏一笑,明豔不可方物:“真好看,我很喜歡。”
溫馨的氛圍被陸辰接下來的動作打破。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手掌再次一翻,六張顏色暗黃、邊緣磨損、散發著古老晦澀氣息的皮質殘頁出現在梳妝台上,
正是那六頁《九宮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