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沃爾夫格勒號的沉沒,革命軍這邊自然是歡呼雀躍的,而河對岸皇家陸軍第374團的團長保羅·馮·貝格斯泰因也同樣舉起了手中的葡萄酒杯一起慶賀著令人沉醉的時刻。
本著傲慢與偏見的原則,他早就對海軍那群馬鹿鄙夷至極,對海軍的戰鬥力也是持懷疑態度的。
現在好了,法伊特那討厭的家夥用他們糟糕的戰績證明了貝格斯泰因自己的推測。
“副官,帶著人撤退,這裡是待不得了。”
雖然不管在戰術上還是戰略上貝格斯泰因團長都是儘可能的貶低著對手和同僚,但是在關乎個人生命安全的事情上他一直都是非常謹慎和細致。
剛才革命軍炮擊沃爾夫格勒號的武器他也是見識到了的,對那種簡易拋射炮彈他鄙夷至極,但也相對認可了其爆炸的威力。
雖然說這種武器的射程並沒有超過整條河麵的寬度,其彈道的不準確性也注定了很難再鐵架橋上發射。
但是萬一那群不要命的賤民真的給搬到了黑橋上去了呢?
貝格斯泰因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雖然說在聖血的庇佑下他這種四代血裔倒是不怎麼怕這種程度的爆炸,但那樣也是很痛的好吧。
“此地的指揮權全部交給一營長,告訴他把命都丟了也不能讓這裡失守。”
敵人在此地最大的指揮官機智地撤離了戰場,但作為革命軍最高軍事指揮的葉格林卻親自帶隊奮戰在了攻堅第一線。
“葉格林,工兵的同誌們已經安放好了炸藥了!”
通訊兵冒著槍林彈雨來到了葉格林身邊,此刻的他們正在繁花巷邊上被敵人交叉的機槍火力給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一仗打的讓人窩火,敵人的火力部署地過於強大了,而革命軍又缺少攻堅用的火炮類武器。
麵對敵人部署在交通要道上的火力點強攻肯定不是一個好辦法,而城市作戰的情況下又不能完全發揮出遊擊隊擅長的運動戰優勢。
更何況這附近也沒有能夠讓敵人必須行動的目標,敵人完全就沒想過挪窩。
不過對於葉格林和遊擊隊的原班人馬來說,敵人不給條件他們就自己創造條件,敵人不願意動那就創造出一個他們不得不救的目標!
“科恩同誌,你帶隊繼續佯攻敵人的正麵防線,我帶隊去側麵迂回!”
葉格林說罷就帶走了一半的人手,這裡麵全都是遊擊隊來的老兵,他們從北側繞繞過了敵人的防線來到了紅堤這裡。
這是一道圍繞著下城區建立的堤壩,在這座城市還不屬於吸血鬼的時候這裡就是原本內城牆的一部分,後來逐漸就成了上下城區的分界線。
沃爾夫格勒的下城區裡的下不僅是指地位上的低下,更是地勢低窪的低下。
在東下城區和紮洛林區交彙處的紅堤落差最大,足足有將近20米高。整個堤壩外牆上鋪滿了紅色的磚石,紅堤的名字也得益於此。
這樣的高度給予了敵人很大的安全感,但是他們對堤壩這裡的防禦卻沒有一點鬆懈。
高處的建築上都布置得有警戒哨,一隊機槍班也在沿著繁花巷到金鐘巷的堤壩上巡邏,就連下水道也給提前堵上了。
敵人唯一擔心的就是革命軍會不會從8層樓高的胡騰大樓搭個梯子過來,不過考慮到整座大樓距離堤壩也有十多米的距離,敵人也不太相信個革命軍能搭個怎麼長的梯子過來.
然而就在巡邏隊都慶幸這真是個清閒差事的時候,一陣巨響伴隨著巨大的震動就從腳底下傳來,接著他們就看到了高大的胡騰大樓向著他們的方向迎麵砸了過來。
“快跑啊,樓倒了!!”
顯然巡邏隊的擔心是沒必要的,因為倒塌的大樓根本砸不到他們。
這座胡騰典當行的標誌現在正斜躺在了紅堤邊上,隨之而來就是一個木杆梯子的頭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接著在巡邏隊都慌作一團的時候,一位革命軍的戰士抓著紅堤的邊緣爬了上來。
毫不猶豫地取下了背上的槍,戰士在第一時間就用一顆子彈擊斃了背對著自己的敵人。
“同誌們,向著勝利,烏拉!!”
越來越多的革命軍戰士借著倒塌的大樓爬了上來,他們第一時間就衝鋒到了敵人的陣地上發動了白刃戰,而這裡正是374團防禦的薄弱點!
這附近不僅沒有多少能夠支援過來的部隊,而且他們的炮兵陣地好巧不巧就在兩棟樓後麵的火車站廣場上!
此時第374團的團長保羅·馮·貝格斯泰因正好撤退到了這裡,也幸虧有他在這裡,被襲擊的炮兵部隊才沒有第一時間潰敗掉。
“不要慌!全部人拿起武器沿著路口的建築布防,通知金鐘路和繁花巷抽調一點人過來先支援著,再讓三營長派一個連過來,敵人不會來太多的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