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聖血的律法每一名聖血的族裔在誕下一男一女的繼承人之前是不得進行神聖的初擁儀式。
以往霍頓總督一直以為這條古老的律法隻不過是老掉牙的東西,為了維持教廷的權威而已。
在他看來即便是初擁了之後,除了能有更強的生命力之外,大家不也跟之前沒什麼差彆嗎?
而且初擁了之後雖然取得子嗣是要比沒初擁之前困難一些,但在長久的生命之下這點問題也算不得什麼。
然而現在他終於明白這條老掉牙的律法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設立的了……
十字架上綁著的可不隻是他的小女兒,沃爾夫格勒貴族圈裡但凡能叫得上名號的家族,他們未初擁的子嗣都在上麵。
一個貴族的血放完了,那就取下來丟到一旁再綁上另一個貴族。
“霍頓總督你應該感謝我的,至少您的女兒是第一個,她驚恐的時間是最短的。”
亨裡希斯邁爾主教擦拭著手上的鮮血,步履穩態地走上了高台這裡。
霍頓總督此時恨不得衝上去和這個老家夥拚命,但是他政治生物的理智顯然壓過了作為一名父親的憤怒。
他壓低著聲音說道:
“你應該提前跟我說的,跟伊莎貝拉年紀差不多的私生子我有很多個!”
“哦?”
“那的確是我本人的疏忽,我向你道歉親愛的總督大人。”
主教眯著眼睛笑嗬嗬地說著,根本聽不出來他是諷刺還是真心的。
不過他這個態度就已經釋放出了極大的善意,總督立刻就聽出來了其中的潛台詞。
他毫不遮掩地就說出了自己的價碼:
“道歉就不用了,之後定責的時候幫著我點就行了。”
“這是自然,畢竟總督大人可是代表著聖皇的,您的錯誤就是聖皇眼光的錯誤,這是不能被允許的。”
主教搖著頭說道,接著微閉的眼睛突然睜開,他眼神一凜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總督命令道:
“站起來,跟我去迎接大人。”
霍頓總督在此時已經重獲了自由,但是他依舊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不去看亨裡希斯邁爾主教的背影,同樣也儘量不去看一旁自己女兒的屍體。
內心的彷徨並沒有讓世界為他停下腳步,很快一股血脈上的悸動就從心底湧出讓霍頓總督不由地冷顫起來。
一名穿著古老板甲的騎士從半空中緩緩飄下,他僅僅隻是站在了原地就讓在場的人不由地想要跪服。
“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代?”
威嚴的騎士取下了自己的頭盔,他對著眼前的主教詢問著,而一旁西裝革履的總督則是被他當成了仆人給無視了。
“回稟尊貴的閣下,現在是聖血曆1288年。”
“1288年?”
站在眾人麵前的血騎士語氣有些詫異,“我們轉移過來也才20年,你們就這麼著急喚醒了我們?”
“難道是聖光的餘孽打過來了嗎?”
能夠直接說聖光的名號而不是鄙夷地稱呼其為邪眼教徒,這說明血騎士肯定經曆過當年血族崛起的時代。
“尊貴的閣下,這倒沒有,隻不過是一群血奴造反了而已。”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即便是亨裡希斯邁爾主教都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他久違地感到了羞愧之情。
“血奴造反竟然敢喚醒我們?”
“你們難道不知道隻有當聖塔受到威脅的時候才能喚起吾等的嗎?!”
聖血騎士毫不留情地責備道,而主教則是苦笑一聲回複:
“但這一次的造反不一樣,卑賤的血奴繳獲了我們的武器、擊敗了我們的軍隊,現在正在圍攻我們的聖塔。”
接著主教詳細地介紹起了之前的戰局演變,並著重講述了革命軍在戰術上靈活的特點,他們的主力部隊都是被敵人給到處調動然後莫名其妙就被包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