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裡希斯邁爾主教早在底層來了敵人的第一時間就召集了外邊的軍隊回援,但是那群小混蛋們一個個地都說自己已經在接敵了撤不出來。
主教大人活了那麼多年哪裡不清楚他們不過是貪念快要到手的勳章而已,哪有什麼沒法撤退的。
於是乎本著命令不動就給他們加一把火的原則,亨裡希斯邁爾主教當即就跟113師的師長馬爾森·芬靈少將稍稍聊了一下。
由於通天塔已經遭受到了實質性的進攻,這支部隊在戰爭結束之後肯定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但主教大人卻能夠保證著懲罰隻降到113師這裡,而絕對不會蔓延到馬爾森·芬靈閣下的身上。
於是乎既是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生理學性命。
馬爾森·芬靈師長一轉之前謹慎的作風,完全不顧部下的犧牲帶著113師的殘部就全部壓了過去。
從最後的通訊來看,他們已經配合著血騎士聖塔忠仆和機甲空輸部隊包圍住了最後的敵人。
“援軍呢,怎麼這麼久了都沒人過來?!”
現在主教已經把進入聖塔的敵人給壓到了底層的樓梯間,而他們也同樣被限製在了這裡。
會魔法的聖血神官們雖然在戰鬥和防禦的時候占儘了優勢,但是他們空間寬度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有著聖塔的加持,他們的魔力幾乎是無限的,但每個人的精神力卻不是!
在開闊的地帶還可以和互相交替掩護,但要是讓單個的法師排著隊從樓梯走下去,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精神力和敵人比彈藥儲量。
“該死的,再去催催趕緊讓他們回來!”
“就說聖塔已經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再不回來我們一起去聖皇那裡請罪!”
亨裡希斯邁爾主教不相信敵人來這麼些人隻是單純來旅遊的,他們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
隻是敵人究竟在謀劃著什麼呢?
主教暫時猜不到,總不能是想要破壞這裡的魔力灌輸中樞吧?
彆開玩笑了,這裡是帝國魔法和科技的最高結晶,全自動運行的管線是在聖塔的主控意識下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的錯誤!
不管敵人究竟在謀劃著什麼,他們的結局一定是死亡!
同樣的,葉列茨基現在也是這樣的想法。
很難想象幾個月前他在見到老板德拉戈洛夫的時候還是戰戰兢兢、畏畏縮縮,而現在的他卻已經死死地掐住了這隻吸血鬼的脖子!
“狗東西,去死吧。”
葉列茨基用力地掐著,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吸血鬼的生理結構跟正常人是有些區彆的。
就比如掐脖子很多時候掐的都不是氣管,而且那玩意一般也很難封合住。
大多情況下其實是頜下的兩條交感神經在起作用,用力掐住的時候會刺激頸部肌肉收縮進而導致進氣困難。
而吸血鬼們就沒有這個弱點,他們的神經係統比起正常人來說要多了一個閾值。
以至於當葉列茨基看到德拉戈洛夫已經昏死過去的時候就放開了雙臂,他沒時間再給這個混蛋補刀了。
因為他隱隱地感覺到了有些心慌,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催促著他一定要快些完成控製台那邊的工作,不然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是就在他站起轉過身去的時候,某個東西忽然從他側後方撲了過來。
葉列茨基倒在了地上,然後兩道刀刺一樣的疼痛瞬間從脖頸上傳來。
德拉戈洛夫改用了最為便捷的方法偷襲了葉列茨基。
吸血一直是血族對付人類最為好用的手段。
隻要咬中了脖頸的側麵,不出五秒一個成年男性就會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喪失反抗能力,超過20秒失血帶來的乏力感就會讓他徹底栽倒下去。
靈長類動物發達的神經係統讓他們在麵對疼痛的時候要表現出了遠低於其他動物的耐受性。
劇烈的痛感讓葉列茨基連最基本的動作都沒法做好,他揮舞著手臂不停地肘擊但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兩個人就這麼栽倒了下去,葉列茨基的視線也漸漸地模糊了起來。
上下眼皮緩緩地合攏了上來,視線邊緣出現了兩條黑色的帷幕在不停地走向彼此。
視野模糊之間,葉列茨基見到了光怪陸離的景象,往昔的記憶如漲潮般從記憶深處推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