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金斯基,昨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羅勒夫妻倆一齊過來道謝了,他們還把為數不多的食物分了魯金斯基一些。
這就是魯金斯基喜歡幫助好人的原因,因為他們是真的會記得你的恩情。
作為一個純粹的實用派,魯金斯基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倆夫妻的謝禮。反正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收下才是對他們良心的譴責。
“哎,謝啥啊。要不是羅勒兄弟你拚死帶回點柴火,就咱們幾個哪怕全擠一張被子都不熱和的。”
從昨天早上開始這地方的供暖就停了,聽那些回來的守衛抱怨好像不止他們,而是整個城市的供暖都出問題了。
“不過這跟咱也沒關係了,即便加熱器沒壞那幾個混蛋會舍得給我們用?”
“羅勒兄弟,你剛剛去還聽到了什麼?”
魯金斯基將手上的麵包掰了一小塊下來遞給了羅勒先生,後者又轉遞給了自己的妻子。
“他們說的不多,關鍵的時候都是壓著聲音的。”
羅勒先生搖著頭,他臉上淤青到今天都看著更紫了一些。
昨天他和魯金斯基可是和那群混蛋好好地打了一架。
即便人數上占著劣勢,但就像那頭肥豬自己說的,這群人可沒那個膽子把他們給打壞了。
混道上的從來都是怕死的,因為不怕死的那群人叫做亡命徒。
外邊的贏得勝利的那幫叛匪就是這種亡命徒,而顯然魯金斯基和羅勒先生也有著這樣的潛力。
“魯金斯基先生,我再幫你換一下綁帶吧,看著又滲血了。”
“真是麻煩羅勒夫人了,這樣吧我們去裡麵點的地方,不要在這裡打擾到大家。”
魯金斯基麵容俊俏,即便頭上打著繃帶也不影響他獨特的氣質。更何況那條繃帶還是帶著蕾絲邊的,而巧合的是羅勒夫人的睡裙上正好就缺了一截。
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到了大廳的角落,那邊堆滿了箱子,正好給了兩人足夠的私密的空間。
整個過程讓人充滿了無儘的遐想,作為丈夫的羅勒先生自然是收到了非常多嘲笑和同情的目光。
他蒙著頭吃下了最後一口麵包,接著才黑著臉走了過去。
淅淅索索的嗤笑聲從人群中傳來,但羅勒先生依舊沉默地走到了箱子後邊。
“嘿,羅勒兄弟你來的也夠慢的啊。”
魯金斯基蹲坐在了一個小箱子上,而羅勒夫人則站在他身後幫他纏著頭上的繃帶。
“為了把戲份演足夠,這點時間是值得的。”
故意壓低了聲音,羅勒先生席地而坐,三個人擠在了這個狹小的空間內。
魯金斯基順著箱子的縫隙觀察了一下外邊的情況,確定沒有人過來之後湊了過去悄悄問道:
“羅勒兄弟,現在可以說了吧?”
羅勒點了點頭,接著說起了他真正聽到的東西。
“現在外邊都亂做一團了,聽說是一夥叫做普拉爾什維克革命軍的人打敗了吸血鬼的軍隊。”
“吸血鬼?總督府還是市議會?”
“兩邊都給消滅乾淨了,後麵來的也給揍了一頓,現在飛艇的殘骸還在下城區那躺著呢。”
“謔,哪裡來的一群猛人,這可真夠厲害的啊!”
作為同樣被吸血鬼給迫害過的魯金斯基,他和羅勒夫妻一樣對於這些聖血貴族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的。
彆人聽到這個消息可能會感到害怕,他們反倒是巴不得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