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尼錫金,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中間派那群人又準備觀望了。”
“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戈爾隆就在革命軍那裡,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能不清楚嗎?”
“到時候我們都得死!”
在共選聯盟的會議結束後,激進派的這幫人悄悄地聚集起來。
他們當中的公推的代表人卡尼錫金正在被下邊的其他人給架在火上烤。
這幫人說是激進派,但從來沒有衝鋒在前的勇氣。
不然他們為什麼要一個勁的攛掇共選聯盟去跟革命軍對峙呢?
“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但現在的首要事務就是去想辦法說服聯盟,僅憑我們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夠的。”
“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而不是一上來就浪費了自己的力量。”
卡尼錫金就是原勞工聯盟石匠行會的會首,那個200多斤的大胖子。
連帶著其他過來的會首一起,他們都不是豁得出性命的人。
彆看他們這些會首老爺們在市共選聯的大會上叫囂地有多厲害,但是在他們激進派私底下的小會中這群人就有多慫包。
他們根本擔當不起與革命軍直接衝衝突責任,也從來都不敢去擔。
這幫家夥唯一擅長的就是在外人麵前咄咄逼人搶占地盤,在這家人麵前唯唯諾諾不敢擔責。
與之相反的就是另外一群人。
他們當中很多是原貴族的家仆,靠著聖血貴族主子的撐腰長期欺男霸女,過著還算優渥的生活。
彆人對吸血鬼的忠誠可能也隻是停留在嘴上和報紙上,但是這群從小就被培養的仆人們上真信什麼聖血榮光之類的。
在革命軍徹底解放了沃爾夫格勒之後,他們美好的生活一夜間就沒了,現在隻剩對聖血驕傲的信仰了。
這種反差在貴族燒烤大會之後還愈發地惡劣了起來,就連原本懼怕他們的小市民都敢對他們甩臉色了。
而且不光有家仆,他們當中還有很多人軍官的家屬,亦或者就是逃脫的軍官本人。
這幫人不管之前有互相之間有什麼齷齪,但是在此刻卻都堅定地站在了一個反革命的立場之上。
“卡尼錫金,你讓我們很失望。”
為首的軍官不甘心地說著,他低下了眼眸搖晃著腦袋,接著沉默了起來。
對方這般舉動讓台上的卡尼錫金稍微鬆了口氣,至少事情還沒有發展到讓自己直接滾蛋的程度。
他們這些人都是賺夠了錢的,現在隻不過是害怕下麵的革命軍跑來清算而已,犯不著跟這幫更激進的人一起去送死。
然而就在肥頭大耳的卡尼錫金抽出帕子準備擦拭著自己額頭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整個會場自從軍官那句話之後就冷場了好一會。
氣溫都不由地感覺下降了幾度,肅穆的氛圍讓卡尼錫金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反常的情況讓他和其他會首們都不由地向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表情陰翳的眾人不知不覺地已經站到了那裡,冷冷地望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一樣。
卡尼錫金的心臟忽然抽搐了一下,他瞳孔放大不敢置信這群人是真的瘋了!
“你這個軟弱的家夥不應該站在台上的。”
還是那位軍官,他依然搖著頭說道,但是這一刻他眼中已經沒有了失落,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狂熱在互相交替著。
他真的像是個瘋子一樣呐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