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頓河在靜靜的流淌,空氣中還彌漫著未曾散完的硝煙。
一首熟悉的曲調在火車站的廢墟中響起,魯金斯基奏響了他最愛的裡拉琴
【靜靜的波濤在河麵上婉轉流淌,一首悲歌在哀悼著死亡】
【戈頓河聲潺潺,我的歌喉喃喃】
【戈頓河啊請把我來埋葬】
……
婉轉的歌聲吸引了眾多的聽眾,這首曲子是戈頓河沿岸傳唱已久的詩篇。
講述了一個男人送走了自己的父母、送走了自己的妻兒,最後投入到了戈頓河裡的故事。
這首歌的創作者是誰已經不得而知,但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列為了禁曲。
因為歌詞中所說的那個一無所有的男人,隱隱地代指了全體的希德羅斯人。
在與血族的戰爭中他們在不斷地失去,一開始是勝利、後來是土地、最後就連自己的生命和自由都已經無法做主了。
就像歌詞中的男人一樣,跳入戈頓河的死亡就是全部希德羅斯人最好的歸屬。
白天的宣傳活動已經結束了,魯金斯基他們趁熱打鐵在火車站這裡弄了個大型的文藝演出。
而作為壓軸戲的這首《戈頓河請埋葬我》聽哭了在場的很多人。
尤其是之後趕來的葉列茨基……
因為這首歌的曲調就是他的亡妻在生前最喜歡哼唱的。
一首熟悉的旋律把葉列茨基給帶回了沉重的回憶之中無法自拔,與此同時一起陷入了回憶的還有某位半精靈。
“師兄,怎麼感覺你要哭了的樣子啊?”
沒個正經的醫生一上來就勾肩搭背的,他的語氣怎麼聽都有些欠揍來著。
不過半精靈索特修斯這次卻沒有理會他這位不著調的師弟,隻是把他的手給輕輕掀開語氣不變地說道:
“弗蘭茨你不是在負責醫院的事情嗎,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嘿,師兄你不提這個還好,你一提我就來氣!”
“師兄你知不知道我一天要接幾場手術?!治療多少病人?!”
“重點是一個搭夥幫忙的人都能沒有!”
醫生的名字叫做約瑟·弗蘭茨,他現在手舞足蹈地在抱怨著自己的經曆,同時也在控訴著革命軍那邊把自己像“牲口”一樣壓榨。
弗蘭茨一副要準備撂挑子不乾的架勢,但索特修斯卻沒準備給多大的反應。
這師弟他實在太熟悉了,就是個表演欲很強的人。
這時候越是搭理他就越是沒完,還不如直接毒舌一點來得更是方便。
“你乾不下去可以直接請辭的,葉格林他們應該不會挽留你的。”
……
“嘖,師兄你這話說的可真是無情啊。”
“不然呢,等著跟你排練戲劇嗎?”
“我看手術台不適合你,上麵才應該是你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