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長多布尼茨還在因為要照顧各方反應的事情而猶豫不決的時候,克爾弗雷德·貝內托主教卻換了身衣服已經來到了沃爾夫格勒的下城區。
“主教,我們這樣拋下其他人直接過來是不是不太好啊?”
小教士約翰·塔博爾對於自家師傅的做法很是不解,在他看來即便不想搭理貴族評議會那群人,也不能就這麼拋下他們自己跑來接觸陌生勢力。
名義上大家都是神聖光複聯盟的一員,儘管各大勢力平時多有齷齪,但是在外還是必須以大局為重。
“約翰尼能夠考慮得這麼仔細我很高興,但是彆忘了你是一名教士而不是一位政客。”
老主教此時已經脫下了主教的冠冕和華服,僅僅隻是穿著一件已經脫色的亞麻教士袍,拄著一根盤圓潤了的鬆木權杖。
“我們是聖光的仆人,意欲傳播吾主的光輝。”
“現在住的地方太奢華了,那裡的人既不需要聖光,更不會歡迎我們。”
貝內托主教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就這麼走在了前往下城區的路上,周圍破損的建築無不彰顯著之前那場的戰鬥的慘烈。
他的小徒弟約翰·塔博爾依舊是有些憂心忡忡,但是同行的另一位姑娘就沒這方麵的顧慮了。
19歲的喀俄涅·德謬革·巴塞麗莎有著一頭淺紫色的頭發和藍色眼睛,屬於這個年紀的青春爛漫在她的身上展現得淋漓儘致。
“哇,約翰你快看,飛艇的殘骸誒。”
“之前就聽說他們打下了一架飛艇,我都不敢相信,沒想到是真的啊。”
小姑娘是魔法師家族出身,這一點從她頭發的顏色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一般而言除了某些混血兒之外,也隻有閒得無聊的法師們才會在自己頭發的顏色上標新立異了。
他們當中在這方麵的的佼佼者甚至還能把頭發的顏色給繼承到下一代去。
不過跟巴塞麗莎就沒什麼關係了,她所在的家族早就沒落了。
儘管還能維持個子爵的爵位,但再也比不上祖上曾經的輝煌。
至於為什麼一個魔法師家族出身的貴族女孩沒有選擇繼續去法師塔修行,而是成為了一名天真爛漫的聖殿騎士。
關於這一點從約翰·塔博爾現在的表情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約翰、約翰,你說我要是能夠斬下這麼大一艘飛艇是不是就能完成救贖誓言的認可了啊?”
小姑娘拉著約翰·塔博爾的胳膊一個勁地興奮著,這讓牢記聖典教誨的塔博爾有些不太喜歡,但奈何對方的力氣比自己大。
他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掙紮在這位女力士眼中看著就像是小孩在撒嬌一樣柔弱無力。
“首先,救贖誓言不是看你有多大能耐能打多少敵人,而是心存救贖之道並不斷踐行。”
“這裡要救贖的不光是民眾,還有你的敵人,隻有當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付諸暴力。”
“基本上如果不是在聖國南方跟尖耳朵作戰的聖騎士,一般都不會選擇這條誓言的。”
約翰·塔博爾在神學院的時候就以勤奮好學著稱,他在理論知識的儲備上有著非常紮實的功底。
要不是在聖光感應上的成績實在是過於糟糕,他畢業的時候早就進第二聖所了,而不是跟著貝內托主教在聖光教義部勘磨時間。
不過對於自家的遭遇,約翰·倒是看得很開,他也並不覺得跟著師傅在教義所工作有什麼不好的。
這裡豐富的典籍反倒是讓他如魚得水,而知識同樣淵博的克爾弗雷德·貝內托主教也讓他發自內心地去尊敬。
“哦,是這個意思啊。”
“怪不得騎士團裡的前輩都讓我彆忙著選誓言,實在想選救贖誓言的話也應該調往南方教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