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勒死了……?
凱洛夫很難相信這一事實,自己的好友中午的時候還塞了半個餅子給自己,怎麼到了晚上人就沒了。
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荒誕,命運就是這般無情。
維勒在下午的時候被安排去給馬廄換一根新木梁,其實那地方凱洛夫也知道,木頭早就被蟲子給蛀完了。
更換的難度其實並不大,隻是比較麻煩而已,需要用根繩子穿過主梁把副木給吊上去。
這個工作一個人肯定是完不成的,必須有人配合才行。
所以問題來了,維勒究竟是和誰一起在馬廄換木梁的,又究竟是怎麼死的呢?
“都說了跟我家沒關係,是你兒子笨把自己給砸死的!”
凱洛夫的舅舅有著一口難聽的公鴨嗓,他脾氣上來的時候還喜歡大吼大叫的。
而相對的維勒的父親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平時都是逆來順受的。
但是在今晚,這個老實人卻是真的怒了。
他強壓著心底的憤怒再度質問著自己的老板:
“我兒子是被木梁給砸死的,後腦勺都被砸扁了!”
“你說他是自己弄的,我就問你維勒他要怎麼做才能把木梁給吊起來砸死自己的?”
“是不是你兒子弄的,把你兒子給叫來,我們當場對賬!”
維勒的屍體被停放在了旅店門口,蓋上了一張白布,他父親則站在他身旁堅持著要找到殺害自己兒子的凶手。
“我、我家彼得出去找朋友玩去了,今天一整天都不在旅館的,不可能是他!”
“對了,肯定的凱洛夫那小子,他跟你家小子走得近,你要找就找他去吧。”
站在門外聽著自家舅舅毫不猶豫地把臟水給潑到自己身上,凱洛夫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但是他卻收斂了自己眼中的怒火。
畢竟現在還不是跟混蛋決裂的時候。
“你放屁!”
廚師怒吼一聲,他右手握拳狠狠地捶在了桌子上。
“凱洛夫和維勒什麼關係我能不知道,他不會害我兒子的!”
“就你家那個小混蛋,中午的時候還跑到廚房偷吃的呢,我看到了的!”
“那、那也不能說明是我兒子弄的啊,他中午去廚房了,但是吃了飯就出門了,下午根本就不可能在店裡麵。”
吉利諾夫依舊在狡辯著,不管怎麼對峙他就是不願意多出一分錢。
直到城衛隊的人趕來了事情才算是結束,吉利諾夫由於其極差的人緣基本沒什麼人支持他最後還是被判賠償了800戈比。
這筆錢可讓這隻鐵公雞臉都差點給卷到一起去了。
等人們都散得差不多了,凱洛夫這才姍姍來遲。
“哦,凱洛夫你來了……”
吉利諾夫對於自己的侄子不鹹不淡地說著,也沒有提他回來晚的事情,隻是癱坐在了收銀台後邊的椅子上對他命令道:
“從今天起廚房就歸你管了,你敢讓客人們不滿意老子就打死你知道不?”
很難想象一個人竟然能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吉利諾夫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