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議員們都再次收到市議所臨時會議通知的時候他們是很驚訝的,而更驚訝的是那個蠢豬一樣的議長在今天的會議上竟然開竅了!
剿匪的議題以一個異乎尋常的速度得到了通過,議員們還沒來得及高興議長又給他們送上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禮物。
“鑒於下遊匪患猖獗,阻塞航道以致河運不通,今日按照聖血法典的教誨,我提議恢複古老的私掠製度。”
“從霍米林茨克往南的地域皆為聖血律法所應許的私掠地帶,直到帝國軍隊蕩平匪寇,皇帝陛下重新任命布尼亞克總督為止。”
“這個議題大家先回去考慮一下,我們五天之後的正式會議再做討論。”
如果說打著剿匪的名義練兵就是給了議員們搜刮城裡老百姓錢的借口,那麼這個私掠建議就等於是給他們提供了劫掠鄉村的法理依據。
雖然在場的議員們大都不知道原來聖血律法還能這麼引用的,但是這個提議實在是太香了。
這可不隻局限於霍米林茨克這一個小地方了,而是整個下遊的布尼亞克地區都將成為他們的劫掠場。
大家都相信議長閣下今天突然轉了性子後麵一定是有高人指點,既然那個高人敢用這麼古老的條款來為這個議題背書,那麼也必然有著十足的把握。
更何況真正投票的時間是在五天之後的正式會議,在此之前各位議員們有的是時間去翻閱聖血法典,查找這項古老的法律。
今天的臨時會議以令人歡快的氣氛迎來的終結,但熱情議員們也依舊拉著英明的議長去組了華麗的宴會。。
當奧爾本議長回到家中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天知道為了跟各大議員商議好具體的分成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過結果是好的,至少在城裡練兵剿匪這件事上他多拿了8個點的分成,這對於奧爾本他本人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嗝~辛辛苦苦乾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一次剿匪賺得多,原來這才是賺錢啊。”
一身酒氣的議長閣下一臉知足的回到了家中,而霍姆斯勳爵顯然在會客廳等了他很久。
“歡迎回家,奧爾本閣下,昨天的收獲怎麼樣啊?”
麵對霍姆斯勳爵的問詢,奧爾本議長微微一笑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眼睛裡流淌的是閃耀著財富醉意。
“哎呀,真是個好消息啊,正好也可以為我帶來的壞消息對衝一下呢。”
霍姆斯勳爵的話讓奧爾本議長瞬間清醒了一些,他搖搖晃晃地跑到了會客廳的壁爐那來到了霍姆斯勳爵的麵前焦急地問道:
“霍姆斯閣下,出了什麼問題了?!”
“彆急,我的奧爾本朋友,先坐下來吃吃飯、醒醒酒再說。”
阿蘭·霍姆斯勳爵手裡拿著刀叉享用著一道隻有三成熟的料理,鮮紅的肉塊被他切地十分方正,正好就是一小口就能吃下的尺寸。
給還沒緩過勁來的奧爾本議長倒了一杯果酒釀,霍姆斯勳爵優雅地擦拭著嘴巴。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聽說特羅林村也被不知名的匪寇給占了而已。”
“什麼叫而已?!城市東麵的道路被全部封住了啊!”
“糾正一下,特羅林村在霍米林茨克西麵,城市東麵是戈頓河。”
麵對情緒失控的奧爾本議長,霍姆斯勳爵淡定地提醒著。
不過他的提醒並沒有安撫住議長閣下的慌亂,隻見這位年輕的赫恩施塔特在會客廳這裡不斷徘徊著。
好一點的是這位奧爾本·赫恩施塔特閣下即便情緒管理能力堪憂,但人品還不錯,至少沒有把情緒給發泄在旁人身上。
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在房間裡著急地團團轉,霍姆斯勳爵翹起了一條腿來雙手交叉在腹前。
“好了奧爾本,可以停下來了,你這樣除了能減肥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這件事對城市影響很大,但是對你,我的朋友其實並沒有多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