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葉格林在格林尼亞那邊潤物細無聲的操作,托卡列夫和魯金斯基在夏倫卡這邊的舉動就要熱烈多了。
革命軍淩晨打下的城市,中午貼的公告,下午的時候城市中央的圓形廣場這就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
大家都熱切地期盼著對12人評議會的審判。
“這幫家夥,平時欺負我們可厲害了,這會兒看他們還敢不敢得意!”
“就是,做生意的本事沒多少,仗勢欺人的功夫卻是了得。平時城市有啥問題都是找我們攤派、攤派,還是攤派,就是沒看見他們收上去的稅起到什麼用了。”
……
夏倫卡的居民普遍膽子都比較大,對於革命軍將要處死聖血貴族的舉動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倒是用實際的行動在支持著。
“腳手架、人字梯、望遠鏡有人要的嗎?”
“啤酒、淡啤酒,一杯5戈比虧本賣了,看給貴族殺頭來點酒喝助助興。”
“香煙、香煙,馬工牌香煙……”
……
今天的夏倫卡就像是在過節了一樣,廣場這不僅聚滿了人群,還吸引了很多做生意的小商販。
趕來的小商販們大多就是之前聯係革命軍開門的那群人,他們因為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比同行更快地備好了貨。
安德雷·柯爾莫哥洛夫就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之前在叫賣人字梯和腳手架的就是他。
這位老兄是一位行腳商人,具體的工作就是背著包給附近的村莊售賣城市的工業品。
作為一名靠腿腳吃飯的小商人,安德雷的腦子比一般人都要靈活,而有的時候卻是過於靈活了。
就比如此刻,在一片售賣零食飲料的隊伍中他的腳手架攤子就是那麼地顯眼出眾。
“哎,老板這個腳手架怎麼賣?”
“人字梯購買500、租聘80,腳手架購買1200、租聘200,都是戈比肯定不會是盧布的。”
“嘿,你這老板也真是會說話的,盧布那麼金貴誰拿得出那麼多的呀。”
安德雷跟客人有說有笑地商談著價格,最後以65戈比的數額租出去了一個人字梯,這時候又有一堆碼頭工人打扮的客人過來了。
他們是來租腳手架的,一群人湊了將近200的戈比,但安德雷老板卻主動給他們抹了零。
“你們碼頭那邊已經兩個月沒怎麼開張了,想著你們也沒幾個錢就收150得了,用完了記得給我還回來就行。”
安德雷老板的話讓碼頭工人們連連道謝,但他卻隻是擺擺手表示這不算什麼。
“你們這段時間要是缺錢花的話可以去找革命軍,他們準備對幫派動手,不過不用擔心他們隻抓頭子和全職的打手,你們這種掛名的不算。”
“如果你們膽子大一些可以去給他們當向導,反正到時候那些混幫派的都是一個也逃不掉的,你們也不用擔心被報複。”
“而且我悄悄告訴你們啊,帶著革命軍去收繳幫派駐地的時候是可以跟著一起搜刮的,到時候彆太過分偷偷拿點東西走他們是不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