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伊萬吃啥呢,這麼香?”
“我家列娜給我烤的餅子,安德烈大哥你要來點嗎?”
伊萬·赫裡亞波夫順手將放得發硬的餅子遞給了安德烈,同時也和隊伍裡的其他人分享了起來。
“大家彆顧著占小伊萬的便宜啊,來大家嘗嘗我老媽做的醃黃瓜。”
“還有我的酸豆醬,抹兩勺在麵包上可好吃了。”
反正聽革命軍的兄弟說前麵正忙著施工,他們這一行人也就順勢在這山崗處吃起了午飯。
儘管現在還不到中午,但在場的人也都沒有介意。
不光是伊萬和安德烈他們這一小隊,就連其他趕來休息的人也加入到了這場聚餐活動中。
大家呼喊著互相分享自己帶來的食物,明明餅子和麵包都乾得發硬,佐菜也都是些常見的東西。
但就是在這樣一個熱烈的氛圍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吃下去的食物是那麼地可口香甜。
伊萬·赫裡亞波夫此時嘴裡塞滿了食物,他看著這熱鬨的氛圍,嘴角都不由地翹了起來。
光是看著大家嘻嘻哈哈地交換著各自帶來的食物,他們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這一刻他不用為生活而奔波,也不會為為明天的生計而發愁,那邊正忙著給大家燒水的革命軍戰士僅僅是站在了那裡就給他們莫大的安全感。
“伊萬,借我個餅子。”
安德裡大哥二話不說從伊萬·赫裡亞波夫的兜裡掏了一塊乾餅子,從他自己帶來的罐子裡撈了兩根醃黃瓜,抹上了厚厚一層酸豆醬之後給卷了起來就起身而去。
“嘿,革命軍的兄弟,吃點東西吧,算我請你的。”
安德烈自來熟地將卷好的餅子遞了過去,但是他這個舉動卻被那位革命軍戰士給拒絕了。
“不行啊老鄉,我不能要。”
“什麼不能要,咱請你吃的,又不花錢。”
“就是不能要,部隊有規矩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
這位革命軍的戰士看著很年輕,估計才還不到二十歲,但是不管安德烈怎麼勸說他就是不肯答應。
“我這是一個餅子又不是什麼針線,你接著啊,有本事不要躲!”
安德烈有些急了,他追著小戰士,一副勢必要把餅子給塞到他手裡的樣子,而後者則是在到處躲閃著。
“不是什麼針線,是一根針一根線都不能拿。”
“政委跟我們說過的,咱們是老百姓的軍隊,是為了給老百姓討公道的。”
“我們要是拿了群眾的東西,那跟帝國的敗類又有什麼區彆。”
在兩個人互相追逐的過程中,安德烈大哥感覺這小戰士說得好有道理啊,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問題是這就是一塊餅子啊,頂多就是加了兩根酸黃瓜和一點酸豆醬而已。
自己是出於好心給他的,又不是他們主動找自己敲詐勒索的。
後麵那個是帝國軍經常乾的事,安德烈以往遇到的時候都敢怒不敢言。
本來他以為這世上的軍隊都一個鳥樣,結果竟然遇到了革命軍這樣一支神奇的軍隊。
他們占領了鎮子之後竟然不四處劫掠,反倒是主動維持起了鎮子的秩序。
雖然在前一天自家老板的被槍斃的時候讓他們有些害怕會不會被波及,但是在第二天從革命軍這裡領到一小袋糧食之後這些顧慮全都煙消雲散了。
此時安德烈已經意識到這支軍隊的不尋常之處。
那時候的他也隻是想著這可能是一支守規矩的軍隊罷了,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革命軍不光是守規矩這麼簡單,他們給自己定的規矩竟然這麼嚴格。
“行了、行了,我不追你了。”
“這個餅子就當是我賣給你的好不好,你付錢我賣貨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