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跟魯金斯基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但羅勒卻十分清楚那家夥的人品。
魯金斯基跟誰都能聊得來,他是個很能交朋友的人。
外人看到魯金斯基的作風都會認為他是那種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但隻有熟悉的朋友才知道魯金斯基是個十分有原則的人。
隱藏著熱情外表下的是魯金斯基精於計算的一麵,他從不像自己表現出來的那樣江湖義氣。
魯金斯基很懂得人與人相處之間的各種分寸,他不會隨便求人、更不會隨便幫人。
至少羅勒是這樣去評價魯金斯基的。
他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會給自己推薦不合適的人過來,也很好奇眼前這兩人是怎麼入了魯金斯基那家夥的法眼的?
“凱洛夫和柳博芙是吧?”
“是、是的,羅勒先生,我是凱洛夫,她就是柳博芙。”
羅勒端坐在椅子上,他冷不丁的一句話就讓凱洛夫冷汗直冒。
此時他都有些搞不懂了,自己這是被帶到什麼地方了?
他尋思著這裡也不像革命軍正常的部門啊……
不知道是不是從表情中猜到了凱洛夫的想法,羅勒冷冷地回複了一句:
“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一個新設立的部門,全稱到時候你自己看,簡稱就叫做保衛部。”
“乍一聽像是工廠門衛一樣的存在,但我們正好就乾這個的。”
羅勒沒有廢話,他直接切入主題介紹起了這個新成立的部門。
“小子間諜這東西你知道吧?”
“知道。”
“那就好!”
羅勒先生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小碟點心來到了會客區的沙發這。
“吃點吧,這餅乾是我夫人烤的,但我又不是特彆吃得來這種太甜的味道。”
在羅勒的邀請下,幾人都拿了一些,卡洛夫和柳博芙都隻是拿了一兩片,隻有托卡列夫毫不見外地把盤子給端了起來。
“羅勒大哥,我去門邊坐著吹吹風,你們聊。”
托卡列夫很識趣地走了出去,現在房間裡就隻剩下他們三人了。
羅勒繼續撿起之前的話題說道:
“既然你知道間諜是什麼東西,那麼對於我們的工作應該就能理解了。”
“我們保衛部要做的就是抓間諜”
一聽是這個工作凱洛夫兩人瞬間就嚴肅了起來,作為革命軍的一份子,他們對於間諜這種東西自然是喜歡不起來的。
同時凱洛夫也總算明白了這個部門獨特的氛圍究竟是從何而來了。
在大致觀察了兩人的舉動之後,羅勒拿出了幾頁資料,上麵是凱洛夫和柳博芙的身份信息以及魯金斯基對他們的評價。
“你們之前的經曆我看過了,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凱洛夫。”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回那一天早上,你會不會拯救你的朋友維勒,以及用什麼方法去救他?”
羅勒的話把凱洛夫給帶回了他不是很想回憶的那段記憶,但是這個問題卻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維勒是他多年的好友,最後是被自家的表哥彼得給害死的。
如果自己有機會能夠回到那個清晨的話……
凱洛夫思索著,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回複到:
“我會救他,我會帶著他一起運屍體去城外,一起去城外買木炭。”
“哦?”
“那如果這樣的話,旅館裡的工作可就沒人來乾了,我想你舅舅應該不會放過你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