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內托主教的這一發聖光之矛從結果上來說並沒有給敵軍造成特彆大的破壞,但是卻給整個帝國軍艦隊形成一種無形的戰略壓力。
原本他們就是仗著射程遠、防護高、火力足的三個優勢對革命軍進行單方麵的打擊。
欺負的就是革命軍沒有還手之力。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革命軍不僅有了還手之力,而且這個拳頭打在他們臉上還很痛。
一發聖光之矛的威能儘管不太可能穿透淺水重炮艦堅實的炮塔裝甲,但是對付艦炮後方的指揮室卻是十分輕鬆的。
一萬四千多噸的淺水重炮艦尚且如此,排水量隻有五千多噸的偵察巡洋艦就更是人人自危了。
赫恩施塔特級偵察巡洋艦作為一款設計已經過時的艦船,根本沒有什麼重點防護,全艦都是差不多厚度的裝甲。
也就是說貝內托主教不用瞄準什麼指揮塔,直接照著船體來上一發就能穿透整個船隻。
原本要上前支援的兩艘偵察巡洋艦在看到擱淺的淺水重炮艦遭到這種程度的攻擊之後立即就減緩了船速準備掉頭。
他們噸位小、吃水不深,掉起頭來肯定要比大塊頭的淺水重炮艦要方便很多。
同時艦隊總負責人伯克船長也收到了前線傳來的報告,就像葉格林沒有預料到他們能十分精準地卡點救援一樣,他們也沒有想到聯盟竟然敢犧牲一位主教來展開聖光之矛打擊。
前線伯國來的軍官看不懂這樣的攻擊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他卻明白得很。
“不準撤退,這樣的攻擊敵軍隻能用這一發。”
“敵人既然用了一次,之後就不可能有第二次了,都給我上想辦法把擱淺的船給開回來!”
伯克·克蘭茨船長還是舍不得丟掉一艘淺水重炮艦的,他們海軍的人就是如此,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隨意拋棄任何一艘艦船的。
同時另一個壞消息也很快傳了過來,南部炮台外圍遭到了革命軍的進攻。
前線因為要在城內和第三集團軍的三個師打總決戰的緣故,革命軍並沒有在這個地方布置太多的防守兵力。
第二集團軍的海軍步兵登陸了一個營之後,他們靠著人數和火力優勢啃下了這座炮台。
但現在革命軍放緩了進攻第三集團軍的步伐,自然就能夠將更多的兵力投送過來。
薩布林率領的內河艦隊除了要去進攻敵軍淺水重炮艦之外,還肩負著掩護大部隊過河的任務。
當革命軍小艇在不斷出擊攻擊敵人的時候,敵軍就很難將艦炮對準後方的黑橋。
革命軍就是利用這個空檔從正麵戰場調來了一個支隊總計兩個團兵力。
此時一個艱難的抉擇擺在了伯克船長的麵前,究竟是將那兩艘偵察巡洋艦給調往上遊去攔截革命軍的小艇攻勢?
還是調回來支援南岸炮台的防禦?
亦或者更激進一點選擇兩者都要,把停靠在後方的新型巡洋艦給開往其中一處地方進行支援?
對於伯克船長來說看似有三個選擇,但其實隻有兩個。
因為還是那個問題,正在執行作戰命令的是伯國的艦船,全沒了會給海軍丟麵子。
但是他手下的新型巡洋艦要是沒了,就不是海軍麵子的問題了,而是關乎他政治生命和生物學生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