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路途可不輕鬆,哪怕有著革命軍的護航也死掉了不少人,科瓦廖夫的小女兒終究是沒能挺過這段路程。
他的妻子哭了一晚上,但作為一家之主的科瓦廖夫卻不能,因為他還必須留出足夠的體力把小兒子給背到沃爾夫格勒去。
在他女兒離世的那一個晚上,他的兒子也發燒了。
但好在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距離沃爾夫格勒不算太遠,在他聽說他這裡有著傷病員之後,一隊革命軍戰士主動幫他背起了兒子。
這些革命軍戰士看著很年輕,跟科瓦廖夫的弟弟一個年紀,但他們身上都打著繃帶,不少人還拄著拐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科瓦廖夫發現跟著革命軍戰士一起行軍之後他們行進時速度似乎快了不少。
在第三天清晨,他們終於趕到了享譽北國的明珠,巨型的工業城市沃爾夫格勒。
這座城市是北地數一數二的巨城,但此時卻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群。
科瓦廖夫一家先是被安排到了醫療隊那裡,阿仔護士長的帶領下一位年輕的聖光修士過來給他的小兒子釋放了一個亮閃閃的術法。
“療愈術可以治愈大部分疾病,但治療不了饑餓導致的虛弱,這張飯票你拿著,可以去食堂那裡給你兒子領一頓好飯。”
護士長安娜拿出了一張飯票遞了過去,科瓦廖夫雖然不知道這張飯票的含金量,但也是再三感謝了幾次。
“安娜姐姐,又來了一個新病人,是軍號!”
“來了!”
護士長安娜這段時間特彆忙,原本像她這樣醫護人員在革命軍主動撤離的時候就應該轉移到後方其一的,但由於安娜本人的一些因素,她選擇留在了部隊的軍醫院,現在又回到了沃爾夫格勒。
這段時間的工作是十分忙碌的,安娜基本每天都在連軸轉。
剛處理好一位革命軍的傷員,很快就會送來一個嚴重凍傷的難民。
革命軍的醫生不管是數量還是精力都是有限的,他們根本處理不過來這麼多的患者。
因此像安娜這樣有經驗的護士就起到了十分關鍵的作用,經過大半年的學習她早已掌握了判斷傷情的能力。
能用藥的病人她就安排藥物,藥物解決不了的她就去找相應的醫生過來,實在不行就讓聖光教士過來釋放一個療愈術。
出身治愈教會的弗蘭茨醫生雖然性格上很不著調,但是他的專業技能卻毋庸置疑。
在他的指導下,以安娜為首的第一批護理人員都掌握了很紮實的理論基礎。
她們很清楚每一種治愈術法施展所需要的條件,也清楚聖光的療愈術其實就是給人施加外來能量續命的,如果沒能解決根源的病灶,疾病就不會徹底被治愈。
因此大部分的外傷都不適合在沒有進行過手術處理的情況下直接釋放聖光療愈術,當然像貝內托主教那種能釋放純粹聖光的人例外。
不過聖光也並非都是治標不治本的,反倒像是感冒發燒這種體內炎症引起的疾病,聖光可能比正經的吃藥治療要更有效果。
因此理論上來說,難民這邊的問題基本上交給聖光的修士都可以解決,隻有像是從前線退下來的革命軍戰士才需要送到弗蘭茨醫生那裡去排隊等待手術。
安娜不知道自己已經工作多少天了,但是她隻知道醫院的病人一直沒有減少而且越來越多。
直到漫天的大雪飄落,她才清楚原來時間已經悄然過去。
北希德羅斯最為嚴寒的季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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