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難民們第一次聽到要大冬天乾體力活的時候,心底都是有些發怵的。
畢竟再怎麼清楚這是為了能讓大家活下去而采取的必要手段,但這可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候啊!
往年在這個季節,大家哪怕是窩在家裡也有可能會被凍死的,但現在竟然要在戶外持續高強度的勞動。
說實在的,大家心裡都沒有底,很多人都抱著一死了之然後讓革命軍照顧自己孩子的覺悟過來的。
然而當他們真的拿起鎬頭和鐵釺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工作並沒有他們想象中地那麼絕望。
在隊長的帶領下,所有的工作都是井井有條的。
在山脈邊緣和峽穀下方,有專門的隊伍在伐木,並且也有專門負責修剪枝乾和運輸隊伍。
當一塊地方被清理出來之後,立馬就有人帶著木頭過來平整土地並搭建木屋。
在各個工作隊中間都設置地有專門的休息地,按照之前開大餐會和看演出時候的經驗,大家將鋸好的圓木擺在了篝火邊上,然後用隨處可見的積雪堆出一個半米多高的放風牆。
在下風處留了一個口子方便人員進出,然後每個隊伍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在隊長的帶領下進來休息。
後勤的同誌也在輪班倒地工作著,由於地形的關係這地方在徹底開發好之前是空間相對狹窄的。
因此像往常一樣的大食堂是搞不了,後勤的同誌索性就發揮了主觀能動性將負責食材的人員給原地組織了起來,建立了一個炊事營。
隊伍以軍事化的編製組織在了一起,在曾經擔任過政委的同誌領導下,各級隊伍快速響應沒多久就建立了全新的食物供給體係。
炊事營的骨乾隊伍在物資集散點附近搭建起了一個小棚子,留守了一個連的人在原地負責處理食材。
其餘人則是按照編製各自劃分作戰區域,先是連級戰區、接著是排級活動區,之後就是班級活動的片區了。
到這裡往往都是一個或者兩個戰士一組,單獨行走在片區內的各工作隊之間。
他們會挑著一根杉木扁擔,一頭是粘土燒製小火爐,另一頭是蓋著帆布的柳條筐,裡麵裝著已經處理好的食材。
營隊的同誌們提前將食材都給處理好了。
麵糊糊會提前用幾種不同的豆粉混合著黑麥粉製好,雖然口感依舊微妙,但也是比最原本的配方好多了。
這些麵糊糊會被裝在一個大桶裡,裡麵還會撒上一些切碎的風乾肉和蘿卜乾,需要吃的時候直接就可以拿勺子舀到鍋裡去煮。
同時,他們還會帶著一小罐醃鹹菜用來給每一碗麵糊糊調味。
這樣既保證了最基本的營養,也能用稍好的口感來提振士氣。
而且說到士氣,除了麵糊糊這種食物之外,此前葉格林帶來的一種美食也在這個時候發揮的重要的作用。
“嘿,兄弟,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著蠻奇怪的?”
伊萬·科瓦廖夫之前本來和他夫人一起報名了救荒隊的,但因為保育院那邊人手不夠了,他們就臨時被征做了幾天的護工。
當保育院的擴建任務完成了之後,夫妻倆也正好趕上了工程隊這裡招人,他們果斷就報名了。
在保育院當臨時保育員的幾天,夫妻倆已經徹底認同了革命軍他們。
在大家都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革命軍的人也是優先將有限的食物和供暖物資供應到了這裡。
在大人們都餓著肚子趕工救活的時候,小娃娃們就卻沒有被饑餓和寒冷籠罩著。
保育院的院長明娜嬤嬤帶著大一些的孩子在幫革命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小一點的孩子們也在一旁輔助。
他們的孩子廖紗就跟著一群差不多年紀的小朋友們一起在稻草堆翻找著,等找到了完好的長稻草就捏在手裡,到時候交給大孩子們去搓麻繩。
孩子們沒有坐享大人們省吃儉用的提供給他們的優渥環境,他們也在儘著自己小小的力量在幫助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