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我前後離開不到一個小時,這醫院怎麼變成這副鬼模樣了?!”
弗蘭茨醫生現在正躲在多布裡茨騎士長身後喋喋不休地吐槽著,他搞不明白那幫瘟疫教徒們什麼時候動作這麼迅速了?
在治愈教會的典籍裡介紹過,他們與瘟疫教派的人是天然的敵對關係,一旦遇到就不死不休。
弗蘭茨小的時候搞不懂他們兩個教派為什麼要互相敵對,一個是治病救人的、另一個是製造瘟疫的,這明顯是一對天然的合作對象好吧?
沒人知道弗蘭茨這家夥腦子裡是怎麼冒出這個想法的,但等他把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告訴自己爺爺的時候,他就被老爺子給打屁股了。
等奶奶從廚房聞訊趕來的時候準備教訓自家老頭兒的時候,在聽說了他的驚人言論之後,也改換陣營加入到了討伐逆子的隊伍中去。
那天弗蘭茨的屁股都被打腫了,但這還不算完。
等他父母外出行醫回來的時候,這倆夫妻打得更狠,他們直接把年幼的弗蘭茨給吊在了房梁上打。
在此之後弗蘭茨也總算記住了一個刻骨銘心的事實,那就是治愈教會和瘟疫教會是不死不休的。
至於為什麼?
那不重要,隻要你不想被其他治愈教會的人給揍一頓就彆想著和這群玩瘟疫的家夥走在一起。
以前的弗蘭茨醫生想不明白他們和瘟疫教會之間的恩怨究竟是怎麼來的,唯一知道的就是每個真正見過瘟疫教徒的醫生都恨不得直接掐死那幫瘋子。
而現在當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當時要那樣揍他了,因為這幫瘟疫教派的狗東西們就是該下地獄的!
“怎麼樣的弗蘭茨醫生,病人還有救嗎?”
聖殿騎士打敗了前來襲擊他們的怪物,但是當他們拖著奄奄一息的患者來到弗蘭茨醫生麵前的時候,後者在檢查了一番之後卻搖起了頭。
“沒救了,你不能在一堆病變組織裡救回那一丁點人類的成分。”
“他們身上全是瘟疫教派的詛咒,即便是我們那摳門女神給的恩賜也救不回來了。”
弗蘭茨醫生即便在治愈女神注視著的情況下也不忘埋怨一句,他所信仰的神明對此沒有任何回應,反倒是躺在地上患者反駁道:
“這不是詛咒,這是新生,一個疾病和痛苦的新生!你們不會懂的,這樣的新生是……呃啊!”
“我懂你個大頭鬼啊懂!”
弗蘭茨生氣地一腳踹了上去打斷那番狂熱的發言,他氣呼呼地罵道:
“你踏馬的全身上下能染病的地方都染病了,交感神經和迷走神經早壞死了,你當然不痛了!”
“本來可以多熬半個月的,運氣好排到了我的場子沒準就能健健康康地出去,現在好了你他娘的都活不過一個星期。”
弗蘭茨醫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著,在治愈女神的恩賜下,他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身上的疾病。
他很清楚那些瘟疫教派宣揚的所謂新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誠然這幫人的確讓患者沒有了病痛,也都站了起來,還能生龍活虎地過來襲擊他們。
但是!
這一切並非沒有代價!
代價就是患者自己的生命和靈魂!
瘟疫教派宣揚生命要與疾病共存,隻有當疾病也是自身一部分的時候就再也不會遭受病痛的困擾了。
這樣的理念在平時絕對會被村民們給視為異端邪說,但是在廣泛爆發瘟疫的時候,卻能很偶然地成為每一個患者手上最後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