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拉教長下午好啊。”
“是魯金斯基,怎麼?和貴族們聊天還不夠愉快,要來看我這個老頭子的臉色?”
費拉教長的表情很是嚴肅,他說出的話也像帶刺的一樣。
但魯金斯基卻聽出來了,這位老教長調侃的意味是要打過譏諷的,於是乎他笑嗬嗬地回複道。
“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教長呢。”
“不過借用咱們領袖葉格林的一句話,革命軍內部不能也不應該存在看誰臉色的事情,事情做對了大家一起表揚,事情做錯了也應該毫不留情地當麵批評。”
“批評的目的是改正錯誤,而拒絕批評就是拒絕承認錯誤。”
“相信老教長在這件事上應該有著很深的感悟吧,本來不大的事情但就因為拒絕承認反而越來越大。”
魯金斯基的話讓費拉教長聽著很是舒心,原本嚴肅的表情也逐漸舒展開來。
在不帶兵的情況下,這位老教長就是個有些慈祥的白胡子老人而已。
對於魯金斯基,他還是很喜歡的。可惜就是年紀大了些,還有就是身子骨有些瘦弱了,不然也應該是個聖殿騎士的好苗子。
十多年的教學生涯下來,費拉教長現在看到任何一個年輕人都會下意識地思考應該給他安排什麼樣的訓練。
平民出身的騎士學徒們天然就有著很大的劣勢,他們沒有顯赫的家族和豐厚的家產,在每年進行聖光灌注的時候也總是撈不到幾個名額。
其實費拉教長很清楚,他教出來的學生從不比那些貴族出身學徒遜色。
但礙於財力和底蘊的問題,平民出身的騎士學徒在家裡沒有人耳濡目染地給他講述聖光的教義,也不可能在他入學的時候幫他置備一整套騎士的裝備,更不用說那種從小就有的武力訓練。
費拉教長教出來的學生十分偏科,在聖光感悟和教義經典上隻能堪堪拿個及格分,馬術課上也多是不及格的。
但是在實戰課上他們卻總能打出精彩的成績。
誠然他們的工作招數十分貧瘠,動作也有些機械,但就憑著這寥寥幾個招數這些平民出身的學徒也能夠在步戰的情況下以壓倒性的優勢打敗那些貴族子弟。
費拉教長其實會很多劍法的,但考慮到學生們的具體狀況,他往往隻要求他們掌握四五個基礎的招數。
在他看來隻要把最基礎的劍招運用到極致,注意好招數間的轉換,就已經能適應戰場了。
在教學的問題上,費拉教長是很願意跟彆人分享的,但在聖城那邊他卻很少能找到和他談論這個話題的人。
不過號召魯金斯基是個十分出色的聽眾,他不僅仔細傾聽了費拉教長的教學理念,甚至還拿出小本子記下了一些關鍵的細節。
“請問費拉教長,你們對教具和場地的需求是什麼?”
“馬匹的話,根據地這邊可能很難支援,北希德羅斯多山地可能沒什麼好馬匹。”
“而且鐵甲的話根據地現在也隻能打造普通的,我們暫時還沒能力打造附魔盔甲。”
魯金斯基在記下了費拉教長的教學理念之後,很快就將問題延伸到了學校的選址安排和教具的供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