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幗內還沒加入世貿組織。
所以用幗內的名義出口,肯定會受影響。
隻有把產品運到港口重新貼牌,再以醉晴風的名義出口,才能避開這些麻煩。
這確實是沒辦法的辦法。
宋瓏剛把事情安排好,就接到表舅黃占的電話。
電話裡黃占告訴宋瓏,和聯勝背後的老將鄧波想見他,還要為之前話事人出事的事道歉。
這下宋瓏有點糊塗了。
這家夥剛當上話事人沒多久,怎麼這麼快就垮台了!
宋瓏對和聯勝求和倒也沒什麼意見。
畢竟他從來就沒把和聯勝當對手。
因為和聯勝根本不值一提。
宋瓏真正注意的是廣島協議之後。
打算跟那些東瀛財團和歐鎂財團較量較量。
沒多久了,那個快要散架的毛熊,那才是真正的大蛋糕呢。
跟和聯勝那幫人扯皮,能撈到什麼甜頭?
要是能從毛熊那兒啃下一大塊肉,
宋瓏甚至琢磨著在麵北拉起自己的隊伍。
給彆人打工,哪有自己做大佬來得爽。
隻要麵北全歸了他,
宋瓏下一步就打算對暹羅動手,把暹羅喃部收入囊中。
在春蓬和克拉武裡之間挖條運河,
搶馬六甲海峽的生意,那油水可大了。
再招些馬六甲的海盜來壯聲勢,
實在不行,自己培養一批也行。
誰不走他的運河,他就搶誰的。
宋瓏越琢磨這主意越覺得靠譜。
馬六甲海峽老長了,船得繞個大圈子才能過。要是春蓬和克拉武裡之間有了運河,船就能直線穿過,省個五到七天航程,油也省不少。宋瓏隻需守住那兒收過路費,這買賣穩賺,世世代代傳下去都沒問題。簡直是發財的金點子。
可這活兒不容易。宋瓏手下連個能打的軍師都沒有。想拿下麵甸北部再去打泰幗喃部的主意,難於上青天。他和兩個幫派關係還行,但不能指望那些小混混去跟正規軍乾架吧,到時候跑得比誰都快。
現在隻能盼著以後能拉攏幾個狠角色。上次天養生的那七個兄弟跑了,現在連個影兒都沒有。王建軍、王建幗兩兄弟不知道跑去當雇傭兵沒。李傑、小富他們也杳無音訊。這麼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宋瓏卻是沒米下鍋,乾著急。
在灣仔警局,梁小柔背著馬中繼續盯著宋瓏的事。宋瓏今天還跑觀塘警局去了,把文新祥嚇得不輕。這事一天之內就在警隊傳遍了。文新祥丟了臉,被發配到水警看小船去了,這輩子彆想回陸地,升職也彆想了。宋瓏這名字又在警隊裡炸了鍋,之前他就因為拒絕當臥底鬨出過事,還拍了部電影報複黃誌誠,讓黃誌誠成了香江市民眼裡的瘋子。黃誌誠最近還被人襲擊,昏迷後送到坤佬酒吧,慘得很。警隊的人都知道這事,心裡直打鼓。還有傳言說是宋瓏指使的,但沒證據。現在文新祥得罪了宋瓏,嚇得尿褲子,這事傳得準不準先不說,警隊的決定是趕緊把他調走。宋瓏得罪誰都沒好果子吃,至於他到底動沒動手,大家看法不一。不少人覺得宋瓏真乾了,梁小柔更是深信不疑,她一直想把宋瓏繩之以法,聽說他鬨觀塘警局後,更堅定了她的決心。
梁小柔想儘辦法要查清那天的事。
可越查,她越覺得不對勁。
雖說這事跟宋瓏有點兒瓜葛,但在這事裡,宋瓏反而像是吃了虧。
這一切都是苗誌舜幫她搞清楚的。
梁小柔一臉驚愕地說:
“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和聯勝的人也太過分了。”
“吉米雖然是和聯勝的成員,但他挺乾淨的,沒犯過什麼事。”
“聽說他以前擺攤,老被收保護費,實在沒法了才入了那幫人的夥。”
“結果和聯勝看他正經生意做得好,眼紅了,還想搶他的股份。”
“這種幫派,誰還願意往裡跳?”
苗誌舜也是感慨萬千:
“現在老百姓做點生意真不容易。”
“不管做得好不好,保護費都得交。”
“要是做太好了,還得被搶。”
“乾脆什麼也不乾,躺平得了。”
梁小柔翻看著從觀塘金屬那邊過來的資料,指著說:“這個叫東莞仔的。”
“我們在宋瓏他們的遊艇派對上見過。”
“他是和聯勝大埔區老大大埔嘿的手下。”
“吉米花了一百萬港幣把他拉到了自己那邊。”
“然後兩個人就不見了段時間。”
“現在確定了,他們跑北方的鵬城去了。”
苗誌舜又說:“其實那個東莞仔是和聯勝派過去的臥底。”
“原本是想接近吉米,搶醉晴風服裝公司的股份。”
“結果東莞仔反水了,大埔嘿帶了十幾個人去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