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這話一出，氣氛立馬就僵了。旁邊幾個小年輕記者互相遞了個眼色，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
那個老影評人心裡跟明鏡似的，雖然心裡不太樂意，但也知道洪晶寶說得在理！這圈子的規矩就是這樣，得罪了大腕兒，以後就彆想混了！他硬擠出個笑，點點頭：“洪導放心，我們肯定實話實說。”
就在這時，幾個有原則的記者坐不住了。一個年輕女記者站起來就說：“洪導，您這不是讓我們違背良心嘛。”
四十來號人圍坐著，她斬釘截鐵地說：“電影嘛，評價得實事求是，我可乾不了那虛頭巴腦的事。”話音一落，屋裡靜悄悄的，好幾秒沒人吭聲。
洪晶寶的臉色慢慢陰了下來，瞅著她問：“你叫什麼？哪個報社的？”
這位女記者毫不畏懼，跟洪晶寶對視著：“我是慧瓏報的記者，不會因為有人施壓就歪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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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晶寶一聽，眼神立馬變得犀利起來，可沒一會兒，他又把火氣壓了下去，換上了一副假笑：“哦，慧瓏報，哈哈，原來是宋瓏那邊的人。”
他沒再追問，隻是意味深長地說了句：“行，既然你這麼有原則，那我尊重你的決定。”
女記者沒再多囉嗦，轉身帶著同事離開了休息室。
不過，大多數媒體人和影評人都選擇了沉默，低著頭假裝沒聽見她的話。
“洪導，您放心，我們肯定支持您。”
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媒體人站出來，笑眯眯地說：“這部電影真是太棒了，《a計劃》不過是新導演的小打小鬨，哪能跟咱們嘉禾的大作相提並論呢？”
洪晶寶滿意地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好，謝謝大家的支持！”
“希望你們動動筆，讓《福星高照》在這場票房大戰中大獲全勝！”
當天晚上，好多影評人和媒體人在社交媒體和報紙上發了一堆“專業”點評：
“《福星高照》真是讓人笑中帶淚，動作和笑點完鎂結合，看得人過癮極了！”
“洪晶寶這次的片子比《a計劃》好玩多了，觀眾肯定得為之瘋狂！”
“相比之下，《a計劃》雖說有幾個亮點，但終究隻是年輕導演的練練手，沒什麼深度。”
到處都是誇《福星高照》的好話，而另一邊呢，對《a計劃》那是明裡暗裡的貶低。
影評人們說話都留了個心眼兒，不敢直接批評《a計劃》，可字裡行間都是瞧不起的意思。
不過，這一切都在宋瓏的預想之內。
他心平氣和地看完了這些評論，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這隻是表麵現象。”
他跟乘瓏說。
“他們越是把《福星高照》吹得天花亂墜，觀眾期待值就越高。到時候要是口碑砸了，反而對咱們有好處。”乘瓏琢磨了一會兒，笑著對宋瓏說：“宋哥，你總能瞅見彆人瞅不見的門道。”宋瓏微微一笑，眼神深邃：“真正的較量，這才剛剛開始呢。”
另一邊，《a計劃》的點映活動雖說沒提前搞，但也按原計劃進行了。好多去了洪晶寶那邊的影評人和媒體人都不敢來這邊。所以這次點映，人來得稀稀拉拉的，沒幾個。
四十一
點映那晚，宋瓏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a計劃》放映聽外麵的走廊，安靜地瞧著來來去去的媒體朋友和影評大咖。跟那邊《福星高照》熱鬨非凡的場麵比起來，這邊冷清得像另一個世界。隻有幾個零星的影評人和記者走進來，稀稀拉拉地坐下，場麵顯得格外空曠。
“宋哥，怎麼人這麼少？”乘瓏站在旁邊，臉上寫滿了緊張。他深吸一口氣，眼睛四處張望，“去洪晶寶那邊的人好像都不敢來咱們這兒……”他壓低聲音問，“咱們是不是要栽跟頭了？”
宋瓏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電影還沒正式上映呢，現在就論輸贏，還早得很。彆讓那些外麵的閒言碎語影響到你，記住了，你的作品自己會說話。”
乘瓏點了點頭，心裡明白宋瓏說得對，但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這是他第一部作品，在嘉禾這種大公司的壓力下，緊張是在所難免的。不過，看到宋瓏如此沉得住氣，他心裡的焦慮也慢慢消散了。
時間一到，點映終於拉開了序幕。觀眾和那些少數的影評人坐定了，燈光熄滅，屏幕上出現了《a計劃》的畫麵。乘瓏坐在前排，緊張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每一幀畫麵，手心都冒汗了。
可隨著電影的推進，那幾個稀稀拉拉的影評人和媒體人逐漸被吸引住了。一位老影評人看得越來越認真，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記滿了靈感和感想：“真沒想到，雖然乘瓏的風格還有些生澀，但他鏡頭裡的內容挺有嚼勁。”
旁邊的影評人也點頭稱讚，低聲說：“劇情的轉折和設計確實很棒。”他又補充道，“比那種純粹搞笑的《福星高照》有意思多了。”
電影繼續播放，每一幕都讓觀眾更加投入、更加緊張。特彆是在關鍵的情節節點上，觀眾的心情隨著角色的命運起起伏伏，情緒波動特彆大。
電影結束了，場內安靜了幾秒鐘，緊接著掌聲如雷鳴般響起！雖然觀眾不算多，但那掌聲熱烈得讓人震撼。乘瓏看著這一幕，眼眶有些濕潤，心裡的緊張一掃而空，隻剩下滿滿的感動。他站起身來，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大家！謝謝你們來看我的電影……”底下的影評人拍手回應，還有人站起來誇獎：“乘瓏導演，這部片子太出乎預料了！”
“你把劇情反轉玩得真溜！”
“宋瓏投資這部電影的眼光太毐辣了！”
“我覺得這部電影票房肯定差不了！”乘瓏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兒地鞠躬：“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宋瓏在一旁看著，欣慰地笑了。
電影提前放映後，好多記者和寫影評的人在網上聊了自己的看法。《福星高照》那邊有人使勁誇它好：“《福星高照》真心不錯！洪晶寶導演又一次證明了自己！”但更多人覺得也就那樣：“電影嘛，笑點、打鬥都有，就是故事不太給力，不過還算能看。”相比之下，《a計劃》的評價更靠譜些：“乘瓏的新片子真有創意，劇情也很吸引人！”
“雖然手法還顯生澀，但潛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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